?”
过年时计划让苏化彦保护自己离开,但现在闹出这么多事,也不知陛下是否变了主意。毕竟如今地方上都在清查拐卖,而且陛下要求让误落烟花的女子还归良籍,用到龙威卫的地方太多了。
想到苏化彦,她也是没想到她这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里的人还能有这般际遇,竟然在三十岁还能碰上合心意的人。又清楚陛下定然也关注此事,面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赵钰明白陆颐的言外之意,沉声道:“国以农为本,陆卿家既是被朕托付前去绘制鱼鳞图册,朕就该保护陆卿家的人身安全才是。至于旁的事陆卿家不必忧心,自有人去清查。”
陆颐闻言也放下心,她虽说接下重绘鱼鳞图册的活计,却也没打算折在这上面。若是旁人来保护自己她还有些不放心,但苏化彦一则是陛下的舅父,二则又与自己心意相通,自己应当是无碍的。
待陆颐退下后,赵钰看了眼一旁的时辰钟,问道:“王嘉那边的考核结束了吗?”
当初张太医答应收下王嘉这个弟子,但是当个普通弟子还是衣钵传人的差别可大了去了。赵钰对王嘉抱有期待,因此也颇为关注此事。
喜春刚听完外面人回话,闻言笑道:“张太医很是满意,收下王姑娘做学徒呢,看模样是要当衣钵传人教导的。那些选出来的医女等张太医也点头收下,让她们在太医院做学徒学医。”
他倒是没想到,陛下的想法还真成了。倒是王尚书,这会儿恐怕也知道了王姑娘的事,不知他要如何处置。明摆着是母女俩商量好瞒着他,不过王夫人娘家也不弱,王姑娘又有陛下撑腰,应当还是不了了之。
赵钰素来知晓张太医吹毛求疵的性子,闻言也知王嘉是个有上进心的人。不免笑道:“都是有心人,凑一起两人也都不算委屈了。”又知这事恐怕瞒不住,便问道:“这事宫内宫外可有什么传言?”
喜春道:“正是呢。王姑娘被传进宫,外头人都以为陛下是看上王姑娘要召入皇宫给太妃们掌眼,不少人家都活动起来了。谁知道是直接进了太医院,王尚书这会儿怕也听到消息了。”
赵钰闻言一笑,饶有深意道:“他们就爱瞎想。让执笔郎中拟一道圣旨,王嘉心系天下女子安康,准其入太医院学习医术,日后著书立说以报天下。先前压着的王常鸣入阁的圣旨也发下去,若要谢恩让他们在殿外磕头就是了,不必来回朕。”
“是。”
赵钰见他们将事情安排妥当也放下心,只在心里琢磨目前还没办成的事。忽然,他想起还没开始选拔的海军,唰的一下起身。
刘康有些惊诧的看着赵钰,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帝王的规矩仪态是万万不能少的,陛下当初在东宫时年纪尚小,为了不被人看清最是注重仪态。莫说这样急切的起身,就算是大声说话也是罕有的。
赵钰背着手,站在窗前微微抬头道:“伴伴,咱们的船在海上会遇到海盗,那那些来乾朝做生意买卖物资的外国人呢?”
刘康一时被问住,很快反应过来,说道:“做海上生意的都是九死一生,但只要有一艘船能回去就足以弥补他们的损失了。”
乾朝虽说实行海禁,但实则只是禁止民间自行出海贸易,而非绝不允许别国船只停靠乾朝码头。若非如此,那些西洋表、玻璃屏风等也不会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宫里。
赵钰原都在想如何抵抗海盗,竟忘了海盗可不管是哪国人,一样都要抢。这意味着什么赵钰很清楚,他蹙眉道:“但要真是这样,那还有谁肯出海?”
纵然人都爱说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除非真到绝境,谁肯拿自己冒险。而凡是出海的人都要精通水性,去哪里找这么多通水性的人?
当地人也不是傻子,为了不知道能不能得来的钱命也不要了。唯有两种可能,一则是海盗也是看人下菜碟,二则海盗与那群常来贸易的人有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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