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劝课农桑正是如此。地方官的政绩不光看百姓们田地的产出,还要看栽桑种树的多少。
毕竟地里的粮食是用来吃的,桑麻则是用来穿的,这两样一个也不能少。而对于边城的百姓来说,种树更是为了自身安全,他们也不敢轻忽大意。
赵钰又说了些其他事,见今日无事便打算让人散了。他想了想道:“日后定个时辰,每日未时过来集议,你们安排好时间。还有点卯时间推迟到卯时末辰时初的事,都安排下去。”
众人闻言一愣,随即各个面带喜色应下,生怕应得慢了陛下后悔。
虽说小朝会和大朝会都是议事的途径,但人数众多,最多也就是把提前处理好的事拿出来做样子。这集议的人仅有十一个,日后便是添人也不会有多少。
况且都是朝廷重臣,可见这是个有实权用处极大的集议。若能将此作为定规,士大夫与皇室共治天下的盛景就在眼前。
待他们离开后,赵钰见桌上的折子只剩下一些请安折子,便道:“把这些先放着吧,我去后面小憩一会儿,待景明回来叫醒我。”
他冬日习惯午睡,今日猛然熬到现在,竟是有些头晕眼花的感觉。刘康知道他这个老毛病,但还是有些担忧道:“要不要请张太医来看看。”
赵钰摆摆手,笑道:“左右是没休息好,何必兴师动众的找太医。况且如今他得了王嘉这个宝贝徒弟,正在兴头上,我着急忙慌的众人还惹人烦呢。”
他先前还担心王嘉在太医院不适应,谁知张太医考校一番很是喜欢。如今教了一段时间,整日都乐呵呵的,说这个弟子天分极佳。
而且听柳安说,这些日子王嘉特意到教习所去教姑娘们认草药。再有先前太医院搜集妇人常见症候的名册也被王嘉借去,说要着手准备编撰简单的小册子。
民间百姓大多不识字,王嘉为此还特意寻人学了绘画,预备将来画时能更简洁一些。
赵钰听说后也没有扫兴,特意命人告知王嘉,只要编好的册子过了她师父那关,自己就让皇家印刷坊印制。到时候只收个成本钱,好让更多人能看到。
至于那些倚老卖老非说王嘉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无法成书的太医,无需赵钰理会,护短的张院正就自行处理了。
赵钰忽然想起什么,笑道:“你着人去皇陵一趟,明天送去两个人,让他们给我看好了。”
刘康一直跟在赵钰身边,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柳安的父亲和弟弟。这会儿趁着柳安不在,他便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赵钰靠在软枕上,半闭着眼睛道:“说。”
“陛下与柳侍郎情谊深厚,”刘康面带难色,“他虽说与父亲、弟弟关系不好,也应当让柳侍郎自己处理才好。论理他们才是打着骨头连着筋的亲父子、亲兄弟,若有朝一日柳侍郎忆起父亲的好的,只怕会埋怨陛下。”
并非他想挑拨二人的关系,只是这样的事陛下插手实在不好。他活了怎么多年,见过的人见过的事也不算少,类似柳安这样情况的更是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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