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谢夫人心如死灰, 她未曾想到这件事的影响竟然如此大。夫君在时还叮嘱他们尽快回乡守孝, 低调做人,可恨当日未曾听进去。
至于那妾室, 在事发后则是被自己以勾引骁儿的借口杖毙, 算是稍稍挽回局势。可谁都知道主动权必然在男方手上,要是骁儿忍住诱惑也不会犯下如此大错。但事已至此, 别说入仕,骁儿就是能在这场风波中安稳活着都是难事。
她左思右想都是死路一条, 甚至就连夫君入主太庙的定局也会被改变。想到此处, 谢夫人很是后悔不曾下狠心教导骁儿, 不然他也不会堕落到这般地步。
谢宜见族兄遗孀这般情态也不好再发作, 狠狠瞪了谢骁一眼后示意他们一同入内说话。他身旁跟随的侍从们自觉把守四方, 给主子们腾出一个足够隐秘的空间。
谢宜道:“嫂夫人,如今事情闹的满城风雨,诸位大人都避之不及。这样狠辣的招数只怕是出自...”他悄悄指了下西边,“咱们也要早做打算。”
谢夫人面色有些苍白,早做打算是什么意思?而且西平王...她脑子有些木木的道:“谢家与王府一向毫无瓜葛,为何要针对我们?”
谢宜并不惊讶素来聪慧的嫂夫人有此一问,先是宁哥出事,又是谢骁那个混账干出这种畜生事,嫂夫人不疯才怪。
他淡淡道:“不必有恩怨,只要扳倒谢家对王府有利,他自然会下手。何况谢家的定海神针倒下,他甚至都不必顾忌太多。”
此言一出谢夫人再也撑不住,软倒在椅子上。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恨谁,更重要的是夫君死了,但他曾经收受贿赂,万一被翻出来怎么办。
谢宜有些隐晦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此次前来是要收回一些书,还请嫂夫人将我带去。”
谢夫人定定神,知道日后儿子能不能活还看这个小叔子的努力,便也连忙应允。她吩咐人将谢骁带下去,随即亲自带人进了书房。
待她将谢宁书房暗格里藏着的东西小心取出后,见谢宜要将之带走,蹙眉道:“若如你所说,我们该直接把这些烧了才是干净,再带出去徒增危险。”
毕竟这些东西放在书房只有自己一人知道,就连骁儿也是不知道的,只要不是官府强搜定然不会泄露。可若是带出去,倘或谢宜不慎走漏消息亦或弄丢了,整个谢家只怕都完了。
谢宜顿了顿,也有些拿不准。但还是道:“还是应留着,若到万不得已时,名单上的人可助我们一臂之力。”
说着他便小心将这些包在自己怀中,再做戏一番后就赶忙回府。可谁知马车行到一半时,光天化日之下忽然从两旁跳出来,竟是在闹事行凶。
谢宜心知不妙意欲离开,却被为首的人看出端倪,一剑过去直接将衣带挑断。谢宜怀里的各色账册哗啦啦掉在地上,那些匪徒正欲杀了谢宜,却听见整齐的脚步声,因此只能赶在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之前趁乱捡走一册。
谢宜顾不上其他,赶忙跪在地上将册子收拢好后就听五城兵马司的人问道:“大人,方才那贼人往哪里去了?”
他也不答话,抱着几本册子呆坐在地上,随即才像反应过来一样,忙道:“我没瞧见。这会儿我要先进宫,等本官回府了再说。”
说着连忙把一旁的车夫叫过来,连声吩咐道:“去皇宫,快!”
车夫不疑有他,连忙安抚好方才惊慌的马,扶着谢宜上了马车。
宣政殿里赵钰正与众人商议此次重开西方互市的事,喜春忽然从外面进来,悄悄对刘康说了句什么。刘康听了面色一变,连忙悄声告诉赵钰。
下面的大臣们看见,一时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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