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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这一桩事,柳安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松快些许。但一想到暗处可能还有地道,他有些忧心道:“若还有地道,恐怕会藏得更加严密不宜被发现,这可如何是好?”
赵钰摇摇头,眉宇间也带上些许为难道:“有心算无心,他们敢挖地道自然是藏好了的。就连京郊的地道,一连这么多年都无人发现,还是人去乱葬岗摸尸才被发现。”
一般而言能被扔到乱葬岗的身上定然没有银钱,即便生前有,也早被旁人摸走了。只是乱葬岗虽说叫乱葬岗,也是有人专门看着的。
若是地上堆积的尸首过多,他们也得负责将尸首挖个大坑一起埋了。专管拖尸的人偶尔也能从尸首身上摸几个铜板,聊胜于无罢了。
这次不知是哪个过来扔尸体的人不懂事,将尸体扔在乱葬岗的边缘,这才被拖尸体的人发现。那人见死人衣襟里还缝着一块儿铜板,伸手去拽时用力过大,直接倒栽进被不少草木掩盖的地道口。
各种巧合之下,这条荒废许久的地道才重现天日,可想而知其他可能正在使用的地道会被掩藏的多严密。即便全城的官兵严密搜索,也极有可能无功而返。
两人相视片刻,赵钰忽然伸手揉了揉柳安紧皱的眉头,笑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身边有禁军相护定然无事。”
而且他不觉得有谁能真正威胁到自己,先不说明里暗里跟着的人,就连他自己身上也藏着小巧的火器。他又自小习武,寻常人与自己近身打斗也打不过自己。
柳安也知道赵钰的本事,但他本能的为赵钰忧心,就怕有个万一。他见赵钰这般安慰自己也只能勉强放下心,转而道:“亦力把里的大王子只怕近两日就要动手,皇庄上如何安排?”
赵钰一笑,饶有深意道:“捉贼捉赃,届时将使团扣下,所有人都会知道亦力把里的使臣是个什么样子。大王子回不去,亦力把里必然掀起内乱。”
即便大王子不在场,大王子妃也不容小觑。按规矩本就应该大王子继承汗位,她当然会咬死了不松口。而其他有意汗位的王子也会抓住这个空隙,只要赶在大王子回国前将汗位拿到手,那他们便可高枕无忧。
世上的有远见的聪明人太少,在那些王子们为了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大王子已经将目光放在大乾广袤肥沃的土地上。只可惜那些王子永远不可能同大王子一条心,这也给了赵钰介入亦力把里的机会。
柳安不知想到什么,嘴角也带出些许笑意,看着赵钰道:“那咱们的药...还下吗?”
赵钰思忖片刻,唇边带着一抹冷冷的笑意道:“当然要下,让人注意着剂量,别让人死在大乾就好。”
平心而论,大王子已经足够谨慎。只是这里到底是大乾,大王子到了这里即便是条龙也得盘起来,更别提他不过是条蛇而已。
况且大王子太过年轻,虽说因为自小读书习字有些远见,但却从未来过大乾。空有满腹学识,无法学以致用也是白搭。
致人虚弱的药物大乾有太多种,他们的探子有千百种方法让大王子吃下毒药。更何况这些药本就是积年累月才能有效果,到时候大王子早就回国了,即便死了也与他们无关。
至于这样做会不会被人看出来...即便强盛如大乾,大多男丁也很有可能会在三十到四十之间去世,更别提风餐露宿茹毛饮血的异国人。
长途跋涉后因病去世的情况并不少见,甚至可以说非常常见,不然也不会有水土不服的说法。从前甚至发生过一整个使团只有一人成功带着国书归国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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