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当日在使出火器后就当机立断的命众人封口, 因此传到其他地方也并没有太多提及新式火器的消息。当然,这并无法瞒住京中位高权重的官员,他们自有他们的消息渠道。
事情也果然不出柳安所料,军中将士像是都没有注意到突然多出的十几辆马车, 默不作声的继续赶路。得益于去年陛下大手笔的拨款修路, 他们赶起路来也不像从前那样困难。
柳安收到来自京城的信后已然走了一半路程,见赵钰暗示自己放缓回京的速度后并没有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转而命麾下将士原地修整一日, 次日又借口人马疲劳赶半日路歇半日。
这样奇怪的模式让不少士兵心中犯嘀咕, 但并未怀疑到旁的地方,只当主将另有安排。往年迎接仪式盛大时, 主将也会放缓行军速度整顿军容军纪,以柳将军的受宠程度接风宴盛大并不奇怪。
柳安极为淡定, 直到大军慢慢走到一个略显繁华的城镇才让人去探听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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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钰急着将柳安被泼上的脏水被彻底洗净, 给谢齐志大开方便之门。有皇帝的放权, 专门做给百姓看的报纸很快就开始刊印, 不少自负文才的大才子或是官绅都在谢齐志所办的《乾报》上登了文章。
这个名字是赵钰亲赐, 还送了个大来书斋旁的铺子作为乾报的工作地点。毕竟都是皇家印刷坊出来的,书斋和报坊在一处送货时也能省些脚力。
只是还有一点,既然是铺子让谢齐志继续管着就不太合适,毕竟没有哪个官老爷自降身份去经商的。可报坊的生意太过特殊,若是让纯粹的商人去管更不合适。
谢齐志为了早日将报纸上的内容登好,这些日子也是晚睡早起,极为疲累。他眼下还带着些许黑青,打了个哈欠问道:“陛下,这报坊究竟是什么章程,您可有主意了?”
他倒是没有辛辛苦苦搭好的架子被旁人摘桃子的感觉,毕竟他和陛下的兄弟情谊就注定了他只要不早亡,封侯拜相就是可以预见的未来。
连带着他们整个谢家都得了恩惠,遇到事陛下也会宽容一二。更别提陛下从没有亏待过跟着他的人,自己看似吃亏,得到的却会比想象中的更多。
赵钰将报坊的事又重新捋了一遍,说道:“不如将报坊归入内务府名下,报坊的掌事即为正七品,其余的看着来。再招录一些采风人为正九品,报坊的事应当就差不多了。”
只是掌事的人他还没有想好,不知道该派谁去。
谢齐志听他所说,思忖片刻后说道:“报坊的掌事需得与陛下一条心,又要稳重...”他忽然想到一个人,只是不知赵钰肯不肯用,也不知道那人愿不愿意。
“陛下可曾见过去年的榜眼周直?”
“哦?”赵钰没想到谢齐志说的人是他,“当初确实能看出是个憨厚稳重的人,只是他如今在翰林院这样清贵的地方为官,若是到报坊只怕心中不乐意。”
赵钰自然清楚圣旨一下周直就算再不乐意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可他自诩还是个宽容仁爱的君主,便道:“不如就请齐志替我前去问问?若他愿意到报坊中,正七品的官阶还能再高一级。”
谢齐志点点头,又道:“今日第一批报纸已经送到报坊了,最显眼醒目的就是陛下安排人写的那篇‘灭族之仇不共戴天’。”
他面色有些奇怪,毕竟那篇文章并非大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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