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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我的出生导致了我母亲的死亡,随后由于我和五条悟的双生关系,五条家将我视作五条悟的所有物,将我收养了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五条悟相依为命,五条悟也视我为唯一的亲人。
“千年来,没有一个六眼双生体可以活超过一个月,我的身体没有例外地同样脆弱得不堪一击。在五条悟的庇护下,我活了下来。外界的每一个人都对我充满了好奇。每个人都说,‘你居然没死’。”
我冷笑了声。
那些年,向我表达这种疑问的,或真心诧异,或心怀鬼胎。
他们都在暗示我,我早该死了。
“我凭什么要死!?”
时至今日,想到被“你不该活着”的氛围笼罩时的窒息,我依旧忍不住胸口剧烈起伏。
五条悟为我创造出了一个无忧无虑的世界,可他阻止不了外人对我的世界的侵袭。
“于是,我日夜期盼有朝一日可以觉醒术式——我是被称为最强的六眼的双生,我想,我的术式一定能治好我的病,让我成为一个正常人,可以陪在五条悟的身边,再也不需要他同样为我提心吊胆,担心我的死亡。我想和他并肩而立,想为他排忧解难。
“1995年,我们认识了夏油杰。
“2005年,五条悟和夏油杰成为了咒术高专的一年生。
“2006年,星浆体天内理子需要和天元同化,几方势力试图阻拦,为了确保同化可以进行,咒术界派出了当时并称最强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去护送天内理子。这也是六眼的使命——作为战斗力,确保星浆体被天元同化;结果非常惨烈,任务失败不提,包括悟在内的三人全部差点身亡。巨大的刺激下,我觉醒了术式,对他们使用了守护之魂,将他们受到的伤害全部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笑了笑:“五条悟和夏油杰的伤势不提,只要他们治疗得好,加诸在我身上的伤痛也会消失;可是,天内理子是被一枪爆头,怎么治?
“于是,她在病床上当了多久的植物人,我就承受了多久的一枪爆头的痛。那种痛……”
我垂眸看见我紧握的双手上暴露的青筋:“太痛了,痛到我恨不得毁掉这个世界,我的精神一度崩溃。可是这些都不再是重点了。当我觉醒了术式后,我同样继承了【天使的守护】拥有者的传承记忆,你们猜,我其实是什么东西?”
我一一扫过他们的凝重的表情:“我,是最特殊的星浆体,只要天元将我同化,以后再也不需要其他星浆体牺牲,世界也将自此迎来和平——用我的命。而视我如命的五条悟,他身为六眼的使命,就是亲手送我去死。
“这对我公平吗?对五条悟公平吗!?五条悟不满10岁便在守护世界,遍体鳞伤,为什么要逼他到这种地步!?
“既然要他杀了星浆体,又为什么在给他的传承里,要告诉他我是他的双生这种错误的信息!?在他已经将我视为逆鳞时,逼我被他杀死,逼他杀死我,我怎么能不恨!?”
他们的双目睁大,其中几个人的神情里闪过了分明的震撼。
幸村精市的神色里甚至裹挟着些微的心疼与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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