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整层,曼声高雅澄澈。
直至听闻妈妈说的‘女朋友’那三个字之后,浮旋在耳边的一切声源像即刻被掐断似的, 夏倾月指尖一颤, 试图从无声的世界挣脱出来。
长辈问的那个问题,江辞长睫垂落几分, 声音略有些淡:“不是。”
夏倾月思绪一拢, 莫名有种放松的感觉。
“买这件衬衫送的贴纸, 不贴就有点浪费了。”少年轻轻转了半圈眼前的玻璃杯, 回答道。
他说的这句话既正面回答了盛蓁的问题, 同?时也避开?了与问题联系的主人公,回应得巧妙,让人不再主动追究。
盛蓁没问太多, 心里想月月和小辞都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她可以听得出来。
女人温声一笑,举手投足间的任何一处动作皆展现着世?家墨韵,与生俱来,“前段时间我和阿霓还说着,说小辞以后找女朋友会找什?么样的,阿霓说这个她做不了主,得小辞喜欢才行。”
“在校有一个月了,小辞有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孩子?”
这一问,夏倾月回忆起自己不久前问江辞与之类似的话题, 他的回答不太具体,现在长辈出面再度问他, 这次,他会怎么回答?
她有点期待。
如果有,江辞看起来并?不像那种已然?掩藏好的心事?被倏然?揭开?,反而,眉眼和神?情都很自然?。
人的眼睛是可以说话的,微表情也会。
这么看来,夏倾月更加佐证了心里的命题,他确实还没遇到自己喜欢的女生。
“我……”
江辞刚开?口,手机显示有电话进来,他看清了备注,起身?表含歉意自己要去?接个电话。
少年离开?后,夏倾月跟随他的步子移过?去?视线,看到他在人少的落地窗前停住。
那道颀长落拓的身?影,好像走到哪里都格外惹人注目。
现在,这顿饭的主角只剩下母女二人。
瞒不住的,该告诉她了。
盛蓁抿了口红酒,温酒的甘醇饱和了鲜果最原始的清甜,入口的余味会带些涩,她轻折了下眉,声音仍旧柔婉:“月月,其实妈妈还有一件事?情告诉你。”
夏倾月回头,对上女人的目光:“您说。”
见妈妈迟迟没有说什?么事?情,夏倾月心里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预感放大,与中午的那个梦重合交叠。
盛蓁:“近期,我国舞蹈家协会在京城举行了一场重大相关赛事?,我给你报了名。这次的机会相对而言是比较难得的,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完成这场比赛,拿下个好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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