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女朋友,是帮老师来拿花。”陶文昌平时和兄弟们混在一起,大家都是运动员,说话也比较随意,但是替老师办事时就收敛很多,“刘老师说上午在您这里买了满天星,还想再买一些。”
这就是陶文昌的情商之道,刘老师说的是“要一些满天星”,可能是老板上午忙所以给少了。但是直接和老板这样开口,难免让人下不来台,总归满天星不是什么昂贵鲜花,几块钱就能买一大把。
“唉,这点东西还买什么啊,本来我不想让刘老师花钱,他这人就是太好了,非要给。这都是我们卖花免费送的……”老板回身去拿,豪爽地拿出一大把来,也不要学生扫什么二维码,直接塞进了陶文昌的手里。陶文昌只好接过满天星,谢了又谢,转身要走时忽然看到了旁边的小店。
汪汪……台球厅?
台球?对啊,下午可以把兄弟们叫过来打台球。又是多人活动又不怕伤筋动骨,跳高队这不就是又多了一个据点?陶文昌没想到拿个满天星还有这意外收获,事不宜迟,马上冲进这家从未进来过的小店。
“有人吗?”
“有人!”黄志嘉放下游戏机就过来了。
陶文昌一愣,开台球厅的人怎么这么精神,再瞧旁边的绿头发,好家伙,更精神了。
“要打球吗?打球就给你开桌子。”黄志嘉看他这身队服就知道是隔壁体大的学生,“你带学生证没有,我们老板说有学生证的打8折,为国争光过的打6折。”
“这我还真有,我们队里好几个冠军呢。”身为首体大背越式跳高队的最后防线之一,陶文昌感觉今天这桌球估计能免费拿下,“只不过我们下午还有课呢,3点之后行吗?帮我们留一桌就行。”
“留桌啊……行,只不过给40押金,到时候你们来了就退。”黄志嘉说的是店里定下的规矩。不想汪野刚好从休息室出来,听到之后慢腾腾地晃悠来了,隔着一张台球桌,盯了这位陌生的顾客几眼。
陶文昌莫名其妙被盯,但却没察觉到这位的恶意,凭感觉来说还挺有眼缘。而且从金头发和绿头发的反应来看,这位才是真正的老板。
“几个人啊你们?”汪野还在看他的队服,凶神恶煞地问。
“5个,但是具体还没定,先订一张桌。”陶文昌不明白自己的队服有什么可看的。别看这人说话凶巴巴,可长得还挺好看,仔细一瞧十分清秀,能当爱豆。
但前提是他得把那张臭脸收起来。
“行,给你们留着1号桌,直接来就成。”汪野放下话就走了,来无影去无踪,洒脱利落。等到他离开,陶文昌好奇地问:“不收订金了?”
“不收了,下午你直接来找我就行。”黄志嘉摆摆手,“那是我们老板汪汪哥,他就是倔脾气,有时候心情好了就不收,心情不好的时候你给1000块他也不给你留桌。”
“嘿,那他还挺有个性!谢谢了!”陶文昌没想到东食街还藏着这么一个神奇的台球厅,有着这样一位性格古怪的小老板。他离开这里,直奔学校,先去办公楼找老师。而屋里的刘聿刚刚收拾好教案,看样子是准备走了,但是在听到预料之中的脚步声时,嘴角不露痕迹地翘了一下。
“刘老师!”陶文昌自然看不到这个弧度。
“咦?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等到刘聿转过身已经面色如常。
“您这么快就回去了?还说下午一起打台球呢。”陶文昌先把满天星递过去,“刚才我去拿花,刚好看到花店的隔壁就是一家台球厅,叫‘汪汪台球厅’,您以前见过没有?”
两家店面相邻,他不相信刘老师没看到。果然,刘聿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那家,每次买花都能听到里面有撞球的声音,怎么,你们下午的活动地点从篮球场转移到那里了?”
陶文昌说:“对啊,您那话倒是提醒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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