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嘴上却硬:“你管我穿得少不少……你的手怎么了?”
刘聿看看掌心,摇了摇头:“没事啊。”
“裹那么厚的纱布,你手上是骨折了还是洞穿伤?”汪野懒得揭穿他,“你要是想用这种方法暗示我,为我和路劭打了一架,或者为我做饭烫伤了手,是不是太俗了?”
他没说谎话,从小发自内心看不上受个伤还哼哼唧唧的人,伤着就伤着了,又不是养不好。退一步说,要是刘聿为自己做饭烫伤,他更看不上了,这不就是故意讨自己同情呢。两个人之间大概两米的距离,但是却僵持不动,汪野等着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招。
过了几秒,刘聿才把纱布手伸了过来,语气反而很轻松:“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汪野不入他的套。
“或者你拆开看看?”刘聿继续说,手也往前伸了伸。
“我拆开看?行啊。”汪野看得出这是激将法,上手三下两下就拆开了纱布。果然很新,完全没有浸过汗或者血的痕迹,纱布没有被抻拉过,网眼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大小。他甚至怀疑这是刘聿上楼之前才裹的。
拆开之后会有什么?几道擦伤,暗示为自己打架?还是一块故意烫伤的皮肤?汪野想了个遍,仿佛已经眼见了刘聿的花花肠子,一层一层往下揭开,直到看到了不算完全陌生的宽大手背。
手背一如既往的温暖。
“你到底想干嘛?”汪野的耐心有限。拆了半天,里头什么都没有?
刘聿缓缓地将手掌翻了过来,亮出了掌心。手背没有伤口,掌心也没有,只有一个圆寸小人的简笔画,看上去怒不可遏,满头都是火气。小人的手里支着一根棍子,应该是台球杆。随着掌心摊开、合拢、再摊开,那小人开始跺脚,还很有节奏。
汪野这狗屎一样的笑点,一下没绷住:“你有病啊?”
“就是想逗你笑一下而已,才不是什么大病。”刘聿跟着他一起笑了出来,“你放心,我不是会打架的人,完全不敢和别人动手。但是厨艺很好,不会熬一锅粥就受伤。”
“那你为什么要缠着?”汪野问,“有备而来?”
“我不否认。”刘聿直白又苦恼地摇头,“我原本想着你可能会开门,毕竟我都是第二次送了。你要是开了门,我就假装受伤让你看看,给你一个惊喜。但是我千算万算,没想到你真不开啊。”
汪野这才收敛笑容,重新换上他的惯用表情。“咳咳,那你突然折返回来干嘛?”
刘聿没解释,直接指了指汪野的脚边。
汪野低头一瞧,除了包装好的餐盒,还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钥匙串,上面拴着的钥匙串好像是……线条小狗?
“我刚刚弯腰放东西,车钥匙一不小心从兜里滑出来,掉在口袋上没听见。后来我都走到电梯门口了才发现,这不是正掉头回来拿,就和你……”刘聿说着说着停下,“就一不小心,瞪着了你一眼。”
像是阐述事实,又像是无奈控诉,居然是自己误会了他。汪野看看钥匙,又看了看地上的粥,人家已经连续两次送粥还被骂,好像确实是自己做得不对哈。
“咳咳。”轮到刘聿咳了咳,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请问我可以,把车钥匙拿回去么?”
“你急着走吗?”汪野问。
刘聿眼前是暴脾气的人,然而笑容顷刻抵达眼底:“不着急,我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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