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兄长是知道他们是铁了心要冤枉自己,要么是他要么是兄长。
幕后之人清楚兄长对他这个胞弟的在意,必然会自己应下。
景长霁翻身下马,挤开人群,怕第一世的那一幕再次发生。
一旦兄长应下,那想让兄长不被带走比登天还难。
第一世兄长也是被带进大理寺,当晚就死了,说是自缢,可他很清楚是灭口。
所以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兄长被带走。
所有人朝推开人走进来的景长霁看去,目露惊讶。
少年一身薄衫,宽大的广袖随着行走间自成一股风流,眉眼酒意还在,长挑的桃花眼让他容貌愈发昳丽惑人。
尤其是左手臂还在滴血,血珠顺着指尖垂落,随着他一步步赤足而来,血珠落在草地上,迸溅成一朵朵血花。
这一幕蛊惑而又惨烈,却莫名让人不舍得移开目光。
“长霁!”景文惟看到景长霁的模样吓到,“你怎么受伤了?是谁伤了你?”
景长霁朝景文惟安抚颌首:“大哥,霍家二公子不是我杀的。”
这一句话是安抚也是告知,不是他杀的,不能认。
景长霁没等景文惟回应,脚下一转,径直走到此刻依然骑在高大骏马上冷漠垂目瞧着这一切事不关己的太子。
太子身边同样骑着一匹骏马的少年唇红齿白,眼睛滴溜溜转着,黑白分明,是霍家三公子霍锦州。
也正是景长霁第一世存在的那本书中的主角受。
今日死的霍二是霍锦州的二哥,但霍二是嫡出,霍锦州是庶出,在霍家不受待见,和霍二是天差地别的待遇。
霍锦州三年前穿书后借着对剧情的掌控,寻到太子,借着一份恩情让太子将他带入东宫,名义上是伴读,实则是恩人。
太子敛下眼,面无表情瞧着景长霁还未靠近他的马已然被侍卫用长枪拦下。
景长霁仰头,漠然望着这个第一世他曾耗费心血扶他登基为帝的人,满目只剩冷漠,拱手行礼:“太子殿下,臣子与兄长皆是无辜,是有人栽赃陷害。”
太子:“是与不是,送进大理寺审过也就知道了。”
景长霁:“可如若臣子不想让兄长进大理寺呢?”
太子似乎是讥笑一声:“那就你进去。”
进了大理寺,不脱一层皮休想离开。
景文惟脸色微变,轻唤了他一声:“长霁……”他总觉得二弟似乎不太一样,但现在容不得细想,他不可能让二弟进那个地方。
二弟自幼体弱,撑不撑过去还另说。
景长霁没回头,而是继续静静望着太子,他在考虑,今日就是为了他们景家兄弟设的一场局。
要么是他进大理寺,要么是景文惟。
但无论是谁进去,都活不过今晚。
他不可能让兄长再进去送死,而目前的状况下,唯一能有一线机会的人只剩太子。
景长霁又太了解太子,为人冷漠无情,唯一庇护在羽翼下的也只有霍锦州。
如果是三年前,景长霁也许还会有五成把握,但如今……太子会当众承认他才是当年救了他的人吗?
他只能赌。
为了大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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