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任职,时义平成了二驸马。
但好歹有过往几面交情在,他怎么也想不到时义平杀人后会嫁祸与他。
景长霁面色冷凝,就算时义平杀霍二是为徐姑娘报仇,但他不该把兄长也牵扯在内,甚至在他们兄弟二人受困于此时,全然当没这回事,还有闲心结伴相游。
景长霁继续看下去,除了第一行简单介绍后,随后是时义平的大致生平叙述。
时义平家境一般,离京千里之外,后得城内首富徐家看中与徐家千金定下婚约,只等时义平高中后回乡完婚。
谁知时义平被钦点为探花郎后被二公主看中,召为驸马。
有关时义平与徐姑娘并未多言,想是时隔两年,加上给的时间太短,只能查到这么多。
但对景长霁而言,已经够了,单凭这些以及景长霁先前查到的串联起来,景长霁大概能窥探到一个真相。
时义平两年前成为探花郎到他真正答应下来,其间有半年之久,后很快完婚。
如果时义平是应下后才修书一封回乡解除婚约,按照距离到信到达徐府怕是有两三月有余。
期间徐父应该认同了这个结果,毕竟又如何争得过当朝公主?是以徐父应是没继续再与时义平联系,但徐父答应,甚至并未提及时义平是因为当了驸马悔婚一事,只说婚约解除。
但徐姑娘应该想求一个答案,她从徐父这边得不到答案,干脆离家出走打算亲自上京来寻时义平。
但她对时义平应该了解并不多,也并不知道时义平如今是二驸马,否则她入京后不会是去书院,而是公主府。
徐姑娘在书院没寻到时义平这个书生,却被霍二盯上,最后惨遭杀害。
霍家知晓此事将霍二禁足,等霍二出府后却不知悔改,继续炫耀甚至编造谎言拿出玉佩诋毁徐姑娘,恰好被同样前来一品斋的时义平瞧见。
时义平认出玉佩是徐姑娘的,私下查探之下得知徐姑娘已死,借着春猎杀了霍二嫁祸给兄长景文惟。
为了怕景文惟不会心甘情愿承认,干脆将景长霁也牵扯在内,让景文惟误以为是景长霁杀了霍二,甘心认罪。
景长霁攥着竹简,瞳仁黑沉沉的,周身的寒意让景文惟怕他钻牛角尖一怒之下直接去找二驸马:“长霁,你还好吗?这事我们得从长计议,你别乱来。”一旦二弟去揍了二驸马或者如何,只会把自己搭进去。
景长霁摇头:“大哥放心,我没事。”他就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二驸马,尤其是第一世的时候,他丝毫没怀疑过是二驸马。
他知道这事就算清楚是二驸马所为,但他们却没证据,想要调查二驸马也难,甚至没办法证明那具早就死了被埋的女子是二驸马的前未婚妻。
留给他们的时间却只剩明日一个白日,等日落后,太子放他们离开前说过会亲自带着大理寺的人前来将他们重新抓进大理寺。
如今只能明日再去寻找证据,看看能不能找到对他们更有利的,至少能证明二驸马有杀人动机,也许还有机会。
因为时辰已经很晚,景长霁安抚景文惟后回了自己待的院子,他手臂的伤口经过一整天奔波又裂开渗出血。他让大夫给他重新换了药,喝下汤药后就沉沉睡去。
只是第二日醒来,景长霁原本打算寻找证据的想法被破坏了,宫中成贤帝已知霍二被杀一事,要见他们兄弟二人,宣召即刻进宫。
景长霁昨日是强撑着一口气四处奔波,大概查到一些这口气松懈一半,一早醒来时觉得身体沉重难言,一张脸也苍白憔悴,他用冷水拍了脸,稍微看起来有些气色,走出院子,那里已经有宫里来的大太监候着。
大太监睨了景长霁一眼,似笑非笑:“景二公子,随杂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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