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就看见陆北淮俯下身,凑近他。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那股薄荷味愈发的明显,清爽至极。
这张金丝眼镜底下的英俊面容在那么近的距离下就像是一种视觉暴击,优越出色的五官,高挺的鼻梁,以及含着糖时漫不经心含笑的模样,这张不笑时冰冷贵气的脸,在带着笑时就像是逗猫的主人,就如同这人本身的性格,阴晴不定,全凭心情。
很难想这是怎么养出来的孩子。
宋且觉得距离太近,下意识往后仰,却被抓住衣领整个人被拉了回去。
在他准备恼火时,‘ci’~的一声拉衣服拉链声在耳畔响起。
原本没有拉好的拉链被拉到脖子的位置。
衣领的位置蹭到了白皙的下巴,估计是不舒服偏着脑袋。
“我可以给你看,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陆北淮把拉链往下拉了一些,没让冰凉的拉链碰到宋且的下巴,他靠回桌沿。
宋且又听他用这个语调说话,郁闷地压下心里头想要知道真实情况的念头:“那我不看了。”
“不是让你穿裙子。”陆北淮见宋且一秒就不玩了,顿时头疼,这家伙怎么那么难哄,迂回拉扯一下都不会的吗:“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条件吗。”
他用手轻点触控板,把两年前做的原版报告文件夹找出来。
算了,等下人跑了他更郁闷。
好不容易才把人带进屋的。
宋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那份他想看的原版报告文档,打开的是一个内存很大的文件夹,里面有这两天关于‘迪瑞拉’的所有做空证据,以及十几版修改过的全英文版本做空报告,有最原始的时间,以及终端水印,为了再次确认写报告的人是陆北淮,他甚至打开这台电脑的终端查看。
终端水印与这台电脑的终端信息都对上了。
“我没有给人碰过我的电脑。”陆北淮将手撑在椅背上,宽肩低垂,注视着电脑屏幕,指向点开的那份财务造假数据分析:“这份做空报告是我最终整理的,其中迪瑞拉的股票操纵是我无意发现的。迪瑞拉非常擅长利用股市出现怠倦的时候,低价大量买进股票,他们会设法哄抬价格,以便低进高出。我想这个逻辑你应该也知道,因为很多时候我们也会这么做。”
“但我是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他们在哄抬股价时还在不断买进,并通过各种社交平台散发谣言,来引诱散户跟进,他们有一只很强势的水军,在舆论中搅浑水,所以在那段时间里就让股市有一种买进就可获利的感觉,让散户成功上当。随着股价达到高位时,他们又会悄无声息将低价购进的股票抛出,从而谋得巨额暴利。”
“在他们集团下的所有产业都有这样的情况。”
“既然股市里有百分之三和百分之五的股票是被做空的,那也多他们一个不多,想在金融圈里圈钱那还是道德一些的好。”
宋且听着头顶落下的低沉声线,像是在笑,又携带着不易察觉的寒意,他冷地不由得打了个颤栗:“那你当时不害怕吗?”
要去做空这么大一个量级的集团,相当于动了某些人的蛋糕。
若是做空失败是要面临倾家荡产。
这人怎么可以说得那么轻松,跟游戏一样。
“害怕,我有什么可害怕的,你忘了还有一种做空叫资本攻击吗。”
陆北淮靠回桌沿,垂眸轻扶眼镜框,若有所思地凝视看向自己的人:“他们想做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