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着小胸脯道,“我来打,我不怕疼。”
维安一听他这样说,小脑袋摇得飞快,“弟弟不打,很疼的。”
说完他看了看和自己一样高的权鱼又看了眼针,最终哥哥的责任让他鼓起勇气,咬着小米牙挪到乔松面前,“你,你要轻轻的打,很轻很轻的那种哦。”
乔松眼里浮现一丝笑意点头答应下来,其实也不一定要打针,他就是听说维安前天下午吃了两桶冰淇淋和两个雪糕,想着这次好歹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以后不敢这样做,才特意翻出这么个古老的办法。
权闫这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军团长,在维安撅着屁股打针的时候竟然不敢看,他扭过头去,垂在两旁的手不停的松开又握紧。
一旁的权鱼也赶紧扭过头闭紧眼睛不看。
打完针的维安抿着嘴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呜呜呜……”哭出声来,豆大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掉,长长的睫毛湿湿的搭拢着。
他一边哭一边委屈的张开手向权闫要抱抱,“哥哥抱~”
他的哭声和眼泪像是一把锤子,一下一下敲打着他心里最柔软的一块。权闫蹲下来几次想抬手将他拥入怀里又放下。
权鱼冲上来撞开他的手一把抱住维安,黑色的眼睛里也汪着水汽一个劲的道,“不哭,不哭,哥哥不哭。”
权辞,权宴赶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日夜兼程的他们连忙心疼的上前抱起维安哄。
艾尔罕庄园的后院里,故意避开维安打针这一幕的帕帕尔星正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树梢上金黄的叶子,他眯了眯眼突然将暗地里守着的军雌叫了出来。
看到权弋后他笑了笑,“果然没猜错,今天负责我的是你。”
权弋冷冷的看着他没说话。
“你们正在暗地里查有关雄虫的事吧!”帕帕尔星这句话说的很笃定。
权弋墨绿色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看着面前这个有着一头银色长卷发和金色眼眸的雄虫,或许还称不上雄虫的雄子道“你怎么知道?”
帕帕尔星点了点自己的眼角,笑眯眯的道,“因为我聪明。”
权弋沉默的看着他。
帕帕尔星敛起笑容,收起笑容的他浑身都有一种危险凌厉的气质,他的语气依旧轻和,“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去探查这些事呢?自从前两天的事发生后,探查的雌虫越来越多了,真相对你们就那么重要?”
“很重要。”权弋开口,“没有任何雌虫愿意一生都活在谎言中,至少我不愿意。”
帕帕尔星看着他冷漠的面容,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愤懑,他道,“如果真相就像你们想的那样,雄虫真的会因为安抚虫源,引导虫蛋而减少寿命,你们又当如何?”
“如果整个虫族的雌虫,亚虫都知道,那些引导他们破壳从某种意义上算是给了他们生命的雄虫,他们从出生起就刻在基因里要保护的存在,会因为他们而失去生命,他们又该如何?”
“整个虫族到时候又该如何?”
虫族的安定是建立在一个谎言上的,数百年来不是没有雌虫发现过,但是最终他们都选择了沉默,甚至因为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选择了死去。
在无法解决雄虫寿命这个事之前,这个真相就得一直隐瞒下去。
帕帕尔星闭了闭眼睛,前天那事终究还是让他情绪过于起伏了。
情绪平复下来的他,看着权弋眼里剧烈涌动的情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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