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老师放心,学生定会全力以赴。”
“你我是放心的,老夫十分相信你的能力。”
见他似是有话未说完,晏南机道:“老师不妨有话直说。”
“其实也没什么。”萧怀民背着手,官袍的广袖直直落下,达到了脚踝,与衣角齐平。
“此案也许比较复杂,你调查的时候,或许可将萧洄带在身边。”
萧怀民没有看他的反应,而是自顾自说着,“虽说六年前那场祸端使得幼子性情大变,但他脑子总归还是好使的。回京跟你相处这些天,想必你也应该有所察觉他心思之活络。”
萧洄这个人身上真的有很多矛盾的地方。
首先,他自诩是个不爱读书脑子不大灵光的纨绔,入扶摇宫的首次测验便只拿了个一百名。但却又是这个一百名,发明了“口罩”这个东西,于三州水灾中起了重大作用。
嘴上说着记性不好能力有限,下一秒就凭借船夫的一句话生生破了一案。
明明无人再提“北晏南萧”一事,他又偏偏与晏南机走得极近,叫人不得不将两人放在一起。
早先便放言不想入仕当官,可现在呢,每天为了鸡毛蒜皮的案子起早贪黑。
萧怀民有时候真的猜不懂他的想法。
“他脑子灵光,于你破案或许有利,你带带他。”
别让他太蠢太笨太善良,回头把自己搭进去。
他老了,不好教,也不会教了。
当官不容易,当一个好官更不容易。
晏南机认真道,“老师,我会的。”
萧怀民点头,如此甚好。
“只是。”晏南机话风一转,温和地笑了笑,“学生会尊重他的意愿。”
他若想,他便拼尽全力。
他若不想,他也不会强迫。
在晏南机心中,萧洄只需要做他自己就够了。
……
……
萧珩从北镇抚司出来,遇上在门外等候已久的沈琅。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萧珩朝他一挥手,道:“过来。”
两人来到不远处的小巷里,萧珩直切正题,“找我何事?”
沈琅一身浓墨的黑衣,拱手行礼:“我家殿下,欲与指挥使见一面。”
“见我?”萧珩勾唇一笑,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带着丝丝冷意,“沈大人可知,我这北镇抚司外头日日夜夜有多少人盯着?你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是生怕别人不参一本本官与大皇子殿下私下结党联营?”
沈琅抿唇,道:“指挥使误会了,我家殿下并无此意。”
他深深行了一礼,肃声道:“此乃陛下授意。”
皇帝?
皇帝为何要让他与大皇子扯上关系?
萧珩握着绣春刀刀柄,指腹摩挲着柄上的纹路,状似思考。他盯着沈琅看了好半天,目光忽然往下。
天不算冷,堂堂影卫头领居然穿了件高领的衣衫,其脖子被完全遮住。像是注意到他的目光,沈琅眼睫颤抖了一下,弓着身把头弯得更低了。
萧珩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既是陛下的旨意某不敢不从,不知大皇子准备何时要见本官?”
陈阑身为大皇子,储君的首选人物,没在宫外落宅之前不宜随意出入宫门。
沈琅道,“初十老夫人寿辰,我家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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