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闻,那些人是南城门金吾卫罩着的。”陆善解释道:“三公子可能觉得这事只有咱们才能处理。”
会这么觉得才怪了。
萧珩哼了一声:“得罪人的事尽数往他哥这儿扔。”
这就是他的好弟弟。
陆善观察上司神色,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犹豫道:“那大人您觉得……?”
“金吾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片刻沉默后,萧珩突然出声,把笔往桌上重重一放,嗓音如同淬了冰:“把他们收进诏狱。狠狠地打。”
“打到有人来赎为止。”
“是。”陆善拱手,萧珩忙着下值,起身刚走了一步,就听他又喊了声:“大人。”
“又有何事?”
陆善毕恭毕敬道:“先前督察院派人来,说是明日要在会春楼给晏大人办庆功宴,请帖已经送到您府上了。”
他小心翼翼道:“您……?”
“晏西川的宴有什么好吃的,会春楼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萧珩冷声道,“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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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说得轻巧,然而真到了第二天,他不得不去。
因为卫影一大早就奉命堵在西园偏门门口,预备将萧珩少年时期被一只狗追掉了裤衩的事翻来覆去说上好几遍。
然而他刚开口,偏门忽然被振开,随即一把绣春弯刀从里飞出,擦着卫影的脸颊而过。
随之而来的,是锦衣卫指挥使愤怒的声音,“好大的胆子,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吗?!”
卫影似乎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幕,并不惧怕,他平静地拱手道:“我家公子请您会春楼一叙。”
“请我我就去?晏西川这么大面子?”
卫影笑了笑,没说话。
片刻之后,萧珩冷着脸出现在门口。
在他身后不远处,温书一脸好奇地问温时:“公子,晏大人怎么又来这套啊?”
温时叹道:“因为咱们家二郎就吃这一套啊。”
门外头,萧珩冷冷的声音响起:“若不愿,不去便是,如今抓着我不放是何事。”
卫影:“那您?”
萧珩走过去将插.进墙壁的绣春刀取下,不耐烦道:“带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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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朝食,姬霖姬允两个过来南院找萧洄玩,刚刚踏进院门,却被告知这小子居然还在被窝躺着。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叫来灵彦催促他将人叫起来。
“小萧子!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出去玩吗!怎么还睡着呢!”姬允站在萧洄卧室门外喊道。
姬霖:“就是就是,哪有客人到了主人家还在睡的道理,快起来,太阳快晒屁股了。”
十分钟后,洗完脸的萧洄清清爽爽站在两人面前。
“怎么只有你们,我表哥呢?”
“阁老带秦二哥出去应酬了,今天没空跟咱们玩。”
姬家是世家,前头有一个姬铭在当官,姬霖姬允便永远不能入仕,所以他们用不着去。
“也好。”萧洄随便应付两口朝食,拿起折扇往外头走:“我们三个去也行,说说吧,想去哪里玩?”
刚刚走出大门,姬允伸手拽了萧洄一把,萧洄被他拽得莫名,见其一副别扭样,不由得笑了,“说不出口啊?”
“也不是……”顿了片刻,姬允支支吾吾道:“小萧子,这里有没有青楼呀,我想去玩玩……”
“呃,你想玩姑娘啊?”
姬允立刻红了脸,“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想看看京都姑娘和金陵姑娘有什么不同,哪有你想得那么龌龊。”
萧洄学他:“哪有你想得那么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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