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赛赫敕纳拍拍手,顺着顾承宴目光往那边一看,哼了一声,小声嘟哝,“又是他。”
穆因这小子每日都要来跟顾承宴学剑,他跟顾承宴相处的时间都快没他多了。
真是越想越气,现在一句师娘已经不能打发他了。
迟早,给穆因找个婆家……不对,应该是找个岳家,让他也专心疼疼自己媳妇儿。
不要总是——占着他的漂亮乌乌不放。
“那你吃饱了么?”顾承宴挠挠小狼下巴,看看他那边堆起来的虾壳和骨头,“就看你给我剥了。”
“乌乌吃饱,我就吃饱了,”赛赫敕纳挤挤眼睛,“中原不是有句话,叫秀|色|可|……唔?”
顾承宴嫌他烦人,一筷子夹了块烤肉塞进他嘴巴。
赛赫敕纳弯下眼笑,嚼吧嚼吧后竟然堂而皇之地张大嘴、冲他:“啊——”
顾承宴:“……”
行,原来小狼崽子在这里等着他呢。
不过左右他已经吃饱了,给小狼崽喂两口饭也不是不成,就当是在带孩子了。
两人这般动作着,兀鲁部许多年轻人都瞧见,他们久居铁脉山,身边接触的人也多是兀鲁夫人这样。
虽然讶异,眼神却多是祝福,议论也只是在说狼主和遏讫的感情好,并没什么特别刺耳的声音。
等桌上的烤肉都填进赛赫敕纳肚子,见小狼崽是确实吃不下了,顾承宴才放下筷子,由他牵起来、说要到附近走一走。
歌舞再好看,旁边也有许多人陪着,而且他们的目光总是往顾承宴身上打量,即便没有恶意,赛赫敕纳也不喜欢。
所以他起身,对着受惊动的兀鲁翟王摇摇头,假称是吃得太撑,想要和顾承宴顺着钦那河走一走。
“那我派些人跟着。”
“不用,我让敖力他们跟着就是,”赛赫敕纳谢绝了,“今日兀鲁部辛苦,还有许多事要他们忙碌。”
兀鲁翟王瞧赛赫敕纳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便也稍稍放下心来告诉他们河滩附近的地势。
这里是钦那河的中下游,河道分出的支流较多,水势也远不如王庭那边湍急。
两岸的草长得很高,倒没什么能藏人的小树林,赛赫敕纳和顾承宴凑出去几步,兀鲁翟王又捏着只小香盒追出来——
“河边草荡里蚊虫多,这是我妻子自己琢磨制出来的防蚊膏,遏讫您肤白,别叫虫子咬重了。”
顾承宴接过来,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樟脑味儿,其中还掺杂了薄荷油的清芬,看来那位兀鲁夫人也是深受蚊虫之害:
“替我谢过夫人。”
兀鲁翟王挠挠头,行礼告退走了。
而赛赫敕纳从顾承宴手中接过那一盒膏,认认真真给他露出来的手臂、颈项都薄薄的涂上了。
他的嗅觉灵敏,凑近嗅了嗅被呛了下,然后才重新牵着顾承宴往前走:
草原上的夜幕湛蓝,夏日明月尚未圆,只远远洒下一河银辉铺满整条钦那河。
两人慢腾腾往前走着,一边讲起之后回王庭的打算,一边又说要小心提防的人。
正聊着,远处突然闪过一簇火光,赛赫敕纳当即给顾承宴护到身后,敖力等人也全然戒备起来。
那火光摇摇晃晃,紧接着变得更多、更亮,顾承宴仰头一看,就发现那是天灯,也即汉人常说的孔明灯。
草原上只有一个燃灯节,素日里牧民是没有放灯习俗的,就连在河道都不允许放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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