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赫敕纳闭上眼睛,嘴角翘着点点头,可盈在眼眶里的泪水却根本不受控制地两行挂上脸颊。
穆因实在怕自己失态,努力憋着找了一圈——小五在调息不能动,敖力根本没进帐。
于是他一头扑到铁柱的怀里,贴着他柔软的胖肚子,嗷呜一嗓子嚎叫了出来。
铁柱愣了愣,但还是拍了拍穆因的后背安慰。
几个萨满也紧跟着被敖力找了进来,他们切脉之后没说什么,只让顾承宴好好休息,不要忧思。
顾承宴点点头,等小五调息好后,就请众人都出去,自己拉着赛赫敕纳与他有话要说。
他这几日想过了,既然王庭的官员总是在提赛赫敕纳“继子”的事情,选任何一个部落的小孩其他部落都会不满,倒不如——
“阿崽,我们在王庭办个私塾……或者说,学堂怎么样?”
赛赫敕纳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抬起另一只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学堂?”
顾承宴瞧着他家漂亮小狼崽哭成了小花猫,好笑地拉下他这只手,凑过去轻轻舔吮掉了他的泪。
然后,从善如流地在他两边脸颊上各落下一个吻,才晃悠着小家伙的两只手解释道:
“我想过了,王庭确实不能后继无人,与其让他们悬心,倒不如我们办个学……唔?!”
他的话还没能说完,赛赫敕纳就一个猛撞将他掀翻在炕上,嘴唇重重地堵住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顾承宴也是时至此刻,才读懂了赛赫敕纳这个动作——根本就是和狼群学来的。
小狼在生气的时候,也会后退几步突然一脑袋撞在大白狼身上,将它推翻在地后,再扑上去啃咬。
赛赫敕纳一脉相承,也是每每恼火,就先将他摁倒,然后气冲冲地凑过来啃啃咬咬。
“萨满刚才都叫乌乌休息了!”赛赫敕纳一脑门撞上他的,“你还想这些!”
顾承宴张了张口,最终只是搂着小狼笑了笑。
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他只是怕现在不想,将来——将来没机会想了。
就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到学堂建起来,小狼崽找到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草原牧民热忱,顾承宴可不想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安适时光,因为他的病亡而再度迎来混战。
顾承宴知道自己劝不住赛赫敕纳,如若不能终老,或许共死也是一种……相守?
他揉了揉小狼崽的脑袋,觉得自己当真是被赛赫敕纳影响了,竟然愿意接受他要陪着他死。
看来穆因说的对,忘情绝爱一道才是青霜山未来子弟们需要去探究的。
一夜相拥,次日清晨。
顾承宴难得比赛赫敕纳醒得早,而且感觉通体舒泰连骨节都不再酸痛。
透过天窗发现外面是个朗日,顾承宴心情好,推了推身边的赛赫敕纳,问他想不想出去走走。
昨夜哭过,赛赫敕纳的眼睛红红肿肿,睁不大开,只能眯成一道线地看着他。
瞧见顾承宴竟然先醒了,赛赫敕纳猛地坐起来,睫帘扇动,千般万般的言语都在瞬间失声。
“去不去?”顾承宴却笑着,有些轻佻地料了把他的下巴,“我舞剑给你看。”
赛赫敕纳皱了皱眉,喉结上下滚动,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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