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望着舞台的高阳,满眼星星,如痴如醉。
“......”她抬手遮她视线,“宁啊,能不能关照下姐妹的幸福?”
“你说什么?”音乐太吵了薛之宁没听清,侧头瞧见一脸假笑的黎初漾,露出秒懂的表情,“瞧你急的,等他唱完我帮你问。”
问是问了,结果不如意。
高阳说他哥比较随性,容易间歇性抽风,演出全凭心情,今天八成不会登台。
这一点也很像,黎初漾下意识想,余光瞥到极其腻歪油腻的聊天记录,什么“姐姐,我做你可爱狗狗”“要不要摸摸你可爱狗狗的头”“姐姐,你是不是贼啊,把我的脑子偷走了,导致我现在只能想你一个人”,薛之宁的回复与高阳如出一辙,以至于她有点犯恶心,借口上卫生间中途离场,顺便思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黎初漾!”
她停步通往卫生间的廊道,平静回头。
“今天看到我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你其实在捻酸吃醋吧?”
追来的男生五官长得有点开,黎初漾想起自己备注的代称,鲇鱼,顿了顿,“抱歉,你叫什么?”
“我和你才分手多久?你不记得我叫什么?”他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人脑容量有限装垃圾不划算,她费劲思考半响,“真忘了。”
“你他妈——”
“文明点,”抬手,指比向唇,示意他闭嘴听她说:“一段只维持三天的恋爱关系,你出轨在先,试图用俩假雕和账单敲诈,我乐善好施没在网上爆黑料,付的分手费足够你请新女友开一周的房,够聪明见到我别瞎蹦跶,提紧裤子有多远滚多远,别他妈不识好歹。”
“......”男生脸上变换多彩,越过黎初漾朝男卫生间走,嘴不饶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有病,心理精神都不正常。”
走到门页下,他哎哟声,往后退半步,“艹!走路不长——”
骂声戛然而止,红色塑胶桶套到男生脑袋,一只手像拍皮球般迫使他撞向墙,力道挺大,哐地声,人直接被撞懵了瘫软坐地。
黎初漾:“......”
如果没看错,那只手的中指有枚古银色素戒。
果然,一只绑双色鞋带的球鞋越过男生身体,映入视野的是今天没等到的人。
这哥真的潮,衣品和身材一样绝。
涂鸦印花单排扣西装,亮橙连帽卫衣,银色方形太阳镜架在鸭舌帽。
他站姿并非笔直的,有种骨头硬而挺阔,芯子很软的松弛,说不上来的高级休闲风。
萧阈视线梭巡,眼尾眯起来。
黎初漾左手应援带,所属成员Taktak。
见她展颜要笑,他侧头拧开龙头,水从皮肤探进,一阵闷滞,快速冲了下手,从墙壁铁盒抽了张纸,边擦边迈开腿。
揉皱的纸抛向垃圾桶,他正视前方,没看她也不想看她,直面而去。
交臂之际,耳钉冷光引得黎初漾侧目,灯光蓝到发磁,他很高,帽檐压得深,只露英挺的下颌切角,线条干净利落。
跟了上去,隐约见他后颈纹的图案,碍于身高差距大平视恰到脊背,看不清细节。
他步子迈得大,没跟两步落远了,她出声:“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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