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座山!这一座险山!
懈鹰和照夜在山顶,看着雪势依旧,而林间有躁动,知晓大役将至。那些被引到山顶的人,像一匹又一匹狼,准备将这里撕咬成碎片。
他们到了山顶,人困马乏,想到那富可敌国的宝库,并不能按下心中的贪婪。有人先放出了一支暗箭,这暗箭不知射到了哪里,总之又有了第二支!
山间开始有了动静,这大雪中的一切都变得迟缓,却也因为迟缓,若狭路相逢,那一击则更需致命!这情形多年前在燕琢城里曾有过,那些狼要将燕琢城和城里的人都撕扯了!血流成河的燕琢城横尸遍野,到处都是嚎哭声、马蹄声,大火烧起来,一座城就那样毁了!
这一日与当日那样像,只是当时的燕琢城不见了,当时的他们春光已去了!无碍!照夜和懈鹰占据最高处,诱惑他们不断厮杀,不断向上爬!而在他们身后,大雪之中有埋伏,埋伏之后又有奇兵!
那些人如虎狼一样向山上冲,血水融化了雪,从山顶向下流成了红河!世人都疯魔了!
照夜和懈鹰杀红了眼,只要守到雪停,他们就可功成身退了。他们一直在守着,这山间到处都是打斗声,再也不空旷了!
霍夫人的滇城神兵杀了上来,懈鹰和照夜带人迎上前去,兵刃相接,懈鹰喊了声:“痛快!”他仿若回到初上战场,要做一世英豪!
照夜此生都不会忘记这场雪,以及这个与他相交甚浅的人,在一场乱战之中骤然挡在了他身前!照夜看着他胸前汩汩流出的血,愣了一瞬,而后泪水夺眶而出:“兄弟!”他喊:“兄弟!”
懈鹰却推开他,大声道:“杀吧!最后一战!”
他们被人群冲开,一根根枯枝断了,一次次奋力地砍杀,一个个人儿脸被鲜血模糊了面貌,再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谷为先迎来了此生最艰难的一仗,他深知天下诸侯厉害,这场仗定是阴谋裹挟着阴谋,那些他少年间见过的拍着他肩膀赞他“年少有为”的人,此刻都在酝酿一场对他的杀戮。他知他躲不了,他也不能躲了!他无意选择,却被权利的洪流推到了这里!
他若不来,他们便像钝刀一样,去一点点剜这山河的肉,直至满目疮痍;他来了,他们就来了!谷为先怕什么!父亲的头颅还被埋在地下,多他一个又何妨!
但谷为先也知他不该意气用事,他要自己收敛些,将头脑中那一股的冲动都压下去。
花儿听到山间的喧闹,知晓这场仗已经开打了!她还在向那个山谷走去,仿若其他的战事都与女子军无关似的。她越这样,霍言山越以为她在演一出调虎离山。他一路跟着她,对富可敌国财富的渴求令他深知:待他寻到宝物,他会毫不犹豫斩下花儿的头颅!
雪还下下,大雪压下了一切,包括良心和答案。阿宋对花儿说:“阿公想你了。”
“打完仗就看阿公。”
“打完仗还做将军吗?”阿宋问。
“不做将军做什么?”一旁的燕好插话:“就是要做将军!”
花儿没想过这些,她只关心那山谷在风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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