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发生的事情,悬着的心放下许多。
提笔写了回信。
......
谭廷这几日便是多在院中停留,也未多见到项宜几面。
他明白她在避着自己。
从前是他做的不好,她对自己心有芥蒂也是有的,他也不能强求什么。
有些话说出口,还不如不说而去做。
他安排了几桩事下去,接到了廖知府的来信,道是潮云河堤坝加固即将竣工,请他过去检视。
谭廷本不欲去,但想了想,还是去了。
他一走,项宜身边安静松快了不少,每日打点家事族事,还让乔荇去看了看杏姑母女。
事情大白了,但杏姑母女也不再好意思回谭家,生怕再连累了项宜。
幸而杏姑的姨夫姨妈听说了母女困境,愿意收留她们过冬,眼下已准备启程去亲戚家。
项宜听了,叹了口气,她能做的也就止于此。
不过这般也好,杏姑母女好歹不用再受谭家一些族人的冷眼。
天越来越冷,谭廷并未当日去当日回。
他去的那日是初四,翻了一日,便是初五了。
他从前不在家便罢了,如今回了家,遇上初五、十五、廿五,多少有些不自在。
今日初五,至夜幕四合,院中陆续掌灯,也未见他回来的身影。
项宜暗暗松了口气,闲适在灯下做了一阵针线,就准备睡了。
谁知这时,院中响起一阵脚步声。
她听到丫鬟的禀报。
“大爷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
第20章
天色晚了,项宜料想那位大爷是不会回来了,刚拿出针线筐,闲适地做了一会针线,就听见外面的传话声。
“大爷回来了。”
不时,男人的脚步声就到了廊下。
门帘晃动,他撩了门帘走了进来。
项宜看过去的时候,他恰也看了过来,目光相交在了一处。
项宜意外于他到底还是在初五这日回来了,垂下眼帘错开了他的目光,上前帮他换衣裳。
谭廷垂眸看了看他的妻。
她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袄,脸上照旧让人看不出情绪,不过,谭廷可以确定的是,她那让人看不出的情绪里,并无见他回家的喜色。
她就站在身前替他宽衣解带,同往日一样脚下站的很远。
谭廷没让她再替忙碌,从她手里拿过衣裳利落地穿了。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这房中只有陷入沉默这一途。
好在乔荇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谭廷也趁机叫了正吉将东西拿过来。
正吉手脚极利落,捧了个红木雕花的匣子过来。
谭廷看了一眼他的妻,她将针线筐放到妆台下的柜子里,神色不变,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倒是乔荇偷偷打量了那小匣子一眼。
谭廷给正吉示意了一个眼神。
正吉连忙转身,直接将那红木雕花的匣子,放到了她面前的妆台上。
匣子轻落在项宜妆台上,她才微讶地看了谭廷一眼,见她那夫君没开口说什么,只是端起茶盅,浅饮了一口。
项宜分不清他是什么意思,见正吉也没有开口的意思退了下去,只能亲自打开了匣子。
红木匣盖甫一打开,满室流光溢彩。
是三套金丝珍珠各色花样的头面。
乔荇被闪了眼,快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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