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没被那位大爷瞧见。
不想她思绪刚落,下一息,那位大爷竟然回了院子。
谭廷一眼就看见了自己不成器的弟弟——
那不成器的弟弟,不去给他上交时文,竟然穿的花枝招展,跑到他的院子里舞剑来了!
男人眼睛都瞪大了。
而谭建一招转过,一转头也看到了他大哥,还看到了大哥瞪大的双眼。
谭建吓得脚下一顿。
可惜杨蓁丝毫未察觉,正舞剑舞到兴处,按照原本的动作把剑向前一送。
谭建本是要顺势避开她送来的剑尖,可他已经被突然出现在门前的大哥,给吓傻了,竟然站着定在那里未动。
杨蓁眼见着要刺到了他身上,“哎呀”一声急急控剑向一旁偏去。
可到底是紧急偏过去的,虽然没伤着谭建,却把他身上那大红色的新衣腋下,一下戳了个大洞。
谭建堪堪回神,才发现好好的衣裳,瞬间破了个洞。
里间的棉絮子都掉了出来。
他傻着眼看着破衣裳和破棉絮,抬头看自家娘子脸色都铁青了,可一回头又是大哥不善的眼神。
谭建头晕目眩,听见自己娘子气坏了的声音,“你在想什么?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给你做好的新衣?!”
下一息,大哥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不成器的东西,还不滚回去!”
“娘子......大哥......”
谭建惊得小心肝乱颤了,求助地看向项宜。
“大嫂......”
他一副可怜见的样子,项宜连忙轻声安慰他,“没事没事,快回去吧。”
谭建简直是捂着头跑的,杨蓁也跟在他后面气呼呼地去了。
两个冤家就这么跑走了。
方才的冤家路窄的情形还在脸前,项宜一直努力绷着嘴角,不想让自己笑出声。
只是当她抬头,看见那位刚板着脸训斥完自己弟弟的谭家大爷,脸上的怒气一顿,下一息轻咳着止不住笑了一声。
他一笑,院中的小丫鬟们早就憋不住了,都捂了肚子笑了起来。
项宜这下也绷不下去了,笑弯了一双眼睛。
谭廷又气又笑,又念叨了两句“不中用的东西”,一转头看到了他的妻子脸上。
她垂着头笑着,雪白的贝齿露了出来,脸庞还有个淡淡的酒窝,那酒窝里好似盛了酒,是那种清甜又可口的酒、令人微醺的酒......
谭廷一下就看住了,心口砰砰砰地快跳了三下。
而她手里的帕子落了下来,她弯腰去拾,白皙的脖颈在毛绒绒的领间露了出来。
谭廷蓦然想起一桩事。
今日,是初五吧......
*
凤岭陈氏旁枝聚集的坊间。
陈馥有在这一带不眠不休地搜捕了许多天,都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
唯独谭家前些日子来的一个打虎英雄有些可疑。
他让人问了问是否符合画像,倒并不相像。
陈馥有还是想亲自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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