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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萧观离开,谭廷才想起忘了问他,项宜去了外面的事情。
他只能又把正吉叫了过来,问了才晓得夫人回府就如常回正院去了。
她既然如常回去了,看来是不知道今晚的事情了。
谭廷稍稍放下心来,想到这两日与她之间又变得疏离的关系,心下闷闷。
待晚间吃饭,他想了想,早早就去了秋照苑,只是到了秋照苑,却听说了一件事。
吴嬷嬷道,“夫人晚间不太舒服,已同老夫人说了,提前睡下了。”
谭廷讶然,转身就出了秋照苑,径直回了正房。
庭院里静悄悄的,他在房前放缓了脚步。
房中亦昏昏暗暗地没有点灯。
他轻步走到床前,只是在撩开帐子的一瞬,脑中忽然空了一下。
他转身向房中问去,“宜珍?”
没有人回应。
房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只有她的书案上,放着一封信,信上压着一只白玉印。
他一时间顾不得她突然替他做好的印章了。
他打开了信,寥寥几字书写匆忙,一眼就看到了尾,但谭廷却眼睛刺疼了起来——
大爷容禀,事出紧急,项宜不能置身事外,已离开谭家前去报信。
与大爷夫妻三年,深受谭氏照拂,无以为报,项宜已仿大爷笔迹写下休书一封,若事发便以此休书为凭,绝不牵连谭氏。
如是项宜未能归来,只盼大爷日后另娶佳人,花开并蒂,琴瑟相合。
作者有话说:
明天出核酸结果。
晚安,日常晚9点更新~
第43章 [二合一]
春寒料峭。
夜晚的清崡县薄雾四起,升腾在只有星星点点灯火的旷野之上。
寂静的旷野上,一人一马于黑夜中飞驰,那速度快极了,像一道墨色的闪电,与黑夜融为一体,又在薄雾中隐现。
风将耳边的碎发吹到翻飞,项宜弓身伏在马上,任漆黑的夜吞噬光亮,任风吹刺她的脸颊。
这是她第三次正经骑马,骑得还是从姜掌柜处借来的老马。
可不管是垂老的马匹,还是初骑的女子,都在这黑夜的奔驰之中没有一丝一毫地延误。
他们不敢有任何地延误,就这么一路向着之前定好的河岸接头地狂奔。
项宜眼前禁不住浮现出陈馥有离开谭家时候的模样。
陈馥有是那般的胸有成竹,快马离去,而在此之前,他好些日没有再搜查清崡,还秘密调集了人手。
这意味着,他约莫是从不知何处的渠道,得到了大哥和杨同知与东宫接头的地点了!
项宜哪里有时间犹豫。
同为庶族,她不能似大哥那般隐姓埋名伴于君侧,任凭朝堂辱骂也要为寒门庶族争一口气;也无法似杨同知那般,垂垂老矣仍舍命千里奔波,只为将舞弊案的证据送往京城......
她能做的太少了。
可父亲被诬告贪污时,尚且有同出寒门的官员,舍了官也要替父亲奔走,如若不然,皇上也不会只判了父亲流放,放过了他们姐弟三人。
父亲还是死在了流放的路上,那些替他说话的官员在这之后,多被排挤,虽未丢官,却也如履薄冰。
彼时,他们肯为她父亲言语,此刻,项宜就不能躲在人后冷眼旁观!
一阵偏方向的风突然裹了过来,将马上的项宜吹得身子晃动了一时,她连忙低身紧紧抱住了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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