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阵,项宜就舒服了许多,站在亲水码头上歇脚的时候,池中有鱼儿摇头摆尾地游过来。
项宜接了丫鬟递过来的细谷子喂鱼,天上的月和水里的月齐齐映出光亮来,波光流转地照在她脸上。
她伸手往远处的鱼儿处撒了一把,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腕来。
有鱼在这时扑腾打了个挺,红色的鳞片一闪而过,却搅碎了水中月亮,溅起一片水花,恰落在了那细白的手腕上。
项宜轻轻“呀”了一声。
正欲抽出手帕擦拭,不想有人却快她一时掏出了帕子来,大掌握住她的手,替她细细擦了手腕。
他离得极近,呼吸皆可相闻。
项宜有一时的怔忪,可抬头向他看去时,却被他恰恰捕捉到了目光。
男人吐气在她耳边,轻言了一句。
“宜珍,今日逢十。”
......
项宜从没答应过逢十的规矩,但那位大爷却当这规矩似是早早就定了下来一样。
正房里,帐中似涌起红霞漫天。
项宜腰间酸软到了极点,终于在他间歇之时,才得以休歇几息。
男人似是也发觉了她的不适,大掌垫在了她腰下。
他指腹还有薄薄的一层茧子,轻擦过去一阵酥与麻蔓延。
而那大掌轻轻一托,两人之间越发紧密得连空气也无一丝了。
项宜全然没了力气,只觉他一次比一次懂得纠缠。
这时,他另一只手不知怎么将她软在一旁的手腕拾了起来,项宜不知他要作甚,察觉他掌下一直牵引着她的手腕向上,最后将她的手,轻落在了他腰间。
项宜讶然向他看去,谭廷神色坦然,略清了一下发哑的嗓子。
“宜珍可以扶着我。”
这话一下将项宜的思绪拉到了那日在车里颠簸的情形。
只是同那日更不相同的是,她的手掌毫无衣缕隔开地,就那么被他放在了他腰间。
那腰间紧实起伏,却滚烫惊人。
项宜只触及了那么一下,就被那惊人的热度,惊得急忙撤开了手去。
“不......不用了......”
项宜不住留意到自己的手心。
她的手心似乎还残留着方才那人腰间的热,热气逆行向上,在昏暗的帐子里,涌起脸庞上的些许热意。
只是帐子太过昏暗,谭廷看不清那些项宜脸上的变化,只是见着妻子再次婉拒了他的腰,还侧开了面庞,就没再出声了。
他同她之间的亲密,总是差一些......
他不吭声,但却扣着她的腰稍稍用了几分力。
这般,项宜越发精疲力尽了,直到后来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见了一声问话。
“......也不晓得宜珍会不会想我。”
想谁?
项宜不知道,被人洗净抱回帐中,一觉睡到了翌日天色大亮。
那位大爷总是精神抖擞,这会也不知去了何处,并未在家中。
项宜问了一句,只听见下人说大爷一早出门去了,她以为他同平日一般出门做事,便没细问。
先料理了几件琐事,想着谭建杨蓁快回来了,今日恰是个空闲,便让人套车,当真去了一趟谭廷说得新开的玉石铺子。
可巧的是,在街上竟然遇到了黄四娘和六娘。
四娘跟她行礼就规规矩矩地退到了一旁,倒是六娘甚是热络。
“谭夫人今日怎么有闲心出门了?”
这话正是项宜想要问黄六娘的。
她看了一下黄六娘的神色,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听说令尊出京安抚考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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