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声鸣枪,裴疏槐转头迎上厉逞的目光,伸手比了个中指。
“操!”厉逞的脸暴露在右侧大屏,狠狠地啐了一声。
第三声鸣枪,两辆跑车瞬间疾驰而出。
夏夜的晚风在耳边撕裂,一瞬间离弦的刺激和快感让裴疏槐在震耳欲聋的快节奏BGM中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呼吸,一下,两下……他成功过了第一道弯,动作顺滑,提速冲上直道。
陆安生双手各自拿了两根从拉拉队那里抢来的粉色应援棒,站在高台上为他加油助威,还做了个非常不美观的wave,水蛇来了都得被辣到原地打结的程度。
裴疏槐笑着骂了声“操”,在这瞬间分神时被厉逞抓准机会,领先抢占内弯,超了过去。
“陆二这是猪队友啊。”坐在沙发上的狼尾头男生咬着棒棒糖,黏黏糊糊地说。他说话习惯尾音往上飘,听起来有种莫名的神经质,傅致闻言看了过去,发现他盯着左屏,目光兴奋,“不过这么一看,裴疏槐长得真带劲。”
傅致收回目光,眼神掠过祁暮亭,落在左屏上,笑着说:“岂止是长得带劲。”
他话音刚落,只见裴疏槐突然再次提速,几乎几秒就追上厉逞,内弯就在前方,裴疏槐方向盘打转,压迫至从厉逞左侧,以最接近内弯的距离。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冲进耳膜,厉逞眉头紧皱,余光瞥到裴疏槐平静的侧脸,“疯子!”
握紧方向盘的手青筋冒起,裴疏槐耳朵兴奋地发烫,在这一秒将油门踩到底,车身极险地擦过厉逞的车和内侧栏杆,抢占内线,以最快速度冲进直道。
“喏。”傅致说,“这才是更带劲儿的。”
终点线映在裴疏槐眼中,他在刚才那几秒间的极速刺激下呼吸加快,脸色泛红,但他的神色异常平静。
祁暮亭看着这张脸,又想起傅致的平板上的那张照片。
裴疏槐的欲和疯都藏在皮囊下,不作声,又汹涌。
祁暮亭抿酒的动作顿了顿,随后拿起冰夹,往冷气直冒的酒杯里添了一块冰。
冰块撞上杯壁。
“咚!”
赛车越过终点线,轮胎在地面摩擦出一串火星,但裴疏槐没有停,他猛转方向盘,突然调转车头,让车头朝厉逞的车头撞去。
“这是……死亡之吻?”厉逞愣了,他们是在比赛而不是双车炫技,裴疏槐为什么突然要吻——等等!
厉逞瞳孔张大,在和裴疏槐对视的那一瞬间陡然惊觉,这疯子分明是要撞他!
“操!”厉逞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脚已经一拽一松,往后退出一段距离。
与此同时,裴疏槐座下的车居中压在终点线上,歇了火,他不仅要赢,还要厉逞到不了终点线。
礼炮烟花轰然炸响,裴疏槐在群魔乱舞般的吆喝中向前俯身,趴在方向盘上,双指点唇,朝厉逞飞了个吻。
“哈哈!”狼尾头男生笑出了声。
祁暮亭手腕一晃,搁了杯,里面的冰冷酒液不知何时被他全部灌入腹中,可能是喝得太快,喉咙口还留着刺激的辛辣。
“怎么样,阿池?”傅致看向男生,伸手指了指左屏:裴疏槐已经跨腿迈出跑车,被陆安生压在车窗上,隔着一点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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