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支配我。”
裴翊不怒反笑,“你当初为什么选择读艺术学院?是为了跟我置气,跟我唱反调,你真有这么喜欢当演员?”
“当时不论,现在嘛,其实说实话也谈不上特别喜欢,但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裴疏槐说。
仔细想想,他没有特别喜欢的事情,也没有明确的毕业工作选择,哪怕他不走演艺这条道路,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或许他本身就更像一条随心所欲的咸鱼。
“好,此事先不提。”裴翊摁摁眉心,“我听说你最近和祁家的太子爷走得很近?”
裴疏槐转笔的速度一慢,“您不会连我的私人社交都要插手吧?”
“你和那些狐朋狗友天天瞎玩,我懒得管你,但祁暮亭不一样。”裴翊沉声道,“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哦哟。”裴疏槐真心诚意地震惊,“我以为您会很开心呢,儿子这也算是为您攀上了金枝吧?”
裴翊懒得跟他计较,计较也是气死他自己,“你能和祁暮亭攀上交情,我确实会开心,但是走得太近,不好。”
裴疏槐不懂。
这小傻子,裴翊叹了口气,“祁家没有善男信女,别看那祁承整天笑哈哈的,像个阳光快乐大男人,但他年轻时候的风评你听过没?”
“没。”裴疏槐也不感兴趣,“而且我们不是在说祁暮亭吗?”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裴翊做了次深呼吸,“行,我就跟你说说祁暮亭。祁家如今掌权的是祁承,但祁家的继承人却不是他的两个儿子,而是侄子祁暮亭,这是因为祁暮亭有能力有手腕,又在他身边一手培养,于公于私都能予以重用。”
裴疏槐“嗯嗯嗯”,“这一点我显然知道了。”
“那我就说点你不知道的。”裴翊白他一眼,“‘中和疗养院’,你没事干可以去哪里逛逛,祁暮亭的亲生父亲祁润现在就住在那里养病。”
裴疏槐没见过祁暮亭的父母,甚至没听他提及,“您什么意思?”
“当年祁家内部争权,祁承和祁润两兄弟争得是头破血流,家族内部争权夺利,古今有之,本也算不得什么,但祁暮亭是祁老爷子最看重的孙子,有他站队,无疑是给祁承加了一块重要的砝码。祁老爷子离世后,祁承当家,祁润被送到中和疗养院,名为养病,实为软禁。”裴翊叹了口气,“要当家作主,没有手腕是不行的,但对亲生父亲都如此冷酷,不论是为自己的前途还是为了别的,都叫人齿寒。”
“第一,祁暮亭为什么站队大伯而非生父?其二,祁老爷子离世前后发生了什么?其三,祁暮亭再冷酷再狠绝跟我有什么关系?”裴疏槐耸肩,“他的这一面又不针对我。”
“他能对父亲这样,遑论其他人?他今天待你和颜悦色,明天你犯了他的忌讳,他就会立马翻脸,毫不留情。”裴翊把话说重,“你在他眼里的价值是什么?比不比得上他们祁家那些一起打江山的老资历,对那些人他都是说去驱逐就驱逐。”
“我一不觊觎他的家产,二没有算计他的念头,三不曾背叛欺骗,”裴疏槐在心里默默补充,四不打算给祁暮亭戴绿帽子,“我能犯他什么忌讳?至于我的价值……”
他摩挲下巴,自顾自地解答:“他见了我就开心。”
金钱地位,前途家业,祁暮亭什么都不缺,可很少开心,所以这算不算他的价值?
这回答有些恐怖了,裴翊沉凝半晌,问:“你长得也不搞笑啊,他为什么见了你就开心?”
“……”裴疏槐微笑,“可能是被我帅的。”
裴翊无言以对。
“总之,我是不会和祁暮亭保持距离的。”裴疏槐起身,“时间不早了,您早点睡吧,我也得早点睡了。”他挥挥手,笑眯眯地说,“明早还得去送小祁同学上班呢。”
裴翊拍桌而起,“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您2G了。”裴疏槐头也不回地扔下重磅炸弹,“打啵儿睡觉的关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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