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亭靠在门上,伸手摘了头盔,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拢。额前渐渐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他没有擦拭,垂眸与裴疏槐对视。
仰视的视角让祁暮亭垂下的眼神毫无遮掩,侵|略和欲|色无比强烈,裴疏槐耳朵发烫,几乎要烧得他无法思考的地步。空调风呜呜的吹,但怎么都不管用,他抬手擦了把鼻尖的汗,喉咙几乎热到冒烟。
“叩叩。”
房门突然被敲响,两人同时一僵。裴疏槐齿关紧张,差点没把祁暮亭交待在这里。
祁暮亭抬手按住他的脑袋,偏头问:“什么事?”
他的声音喑哑得不像样子,门外的人沉默了一下,快速说:“祁先生,中午是否需要准备午餐?”
“不用。”祁暮亭的手指伸入裴疏槐脑后的头发间,微微使力,意有所指,“吃不下。”
门外的人应声,轻步离开,不敢久留打扰。
“咳咳!”裴疏槐终于挣扎开,卸力摔在地毯上,伸手捂着喉咙,憋得眼眶通红。他恼怒地抬眼瞪始作俑者,还没开口就被祁暮亭拽了起来。
祁暮亭握住他的手,嗓音温柔,“阿槐,还没结束。”
裴疏槐又后悔了。
半小时后,裴疏槐换回来前的日常服装,躺在沙发上,目光呆滞毫无灵魂。祁暮亭端了蜂蜜水,哄着他喝了两口,安慰道:“很快就好了。”
裴疏槐恨不得把蜂蜜水泼他脸上。
他目光中的弯刀着实锋利,祁暮亭过了火,这会儿也有两分心虚,连忙补救,“待会儿带你去抓娃娃,抓个百八十只,给你盖公主房。”
“操。”裴疏槐用胳膊肘撞他,声音微哑,“滚啊。”
祁暮亭笑了笑,抬起他的脸观察嘴角,问:“真的很难受?”
那也不至于,裴疏槐抱怨,“对于一个初学者能不能不要揠苗助长啊,要撑死谁啊。”
“抱歉,是我没忍住。”祁暮亭放马后炮的态度倒很端正,但不过一秒,“主要是你突然这么主动,我实在抗拒不了。”
“主动个屁啊,这叫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知道吗?纯粹是为了安慰比赛输了的你。”裴疏槐揉了下喉咙,“真是好心没好报,以后我再也不给你吃了。”
祁暮亭不答应,哄着说:“下次我不按你脑袋了。”
“傻子才信你。”裴疏槐说。
这个时候说“你不就是傻子吗”纯粹是找死,祁暮亭继续采用怀柔之计,说:“回去我也帮你。”
“真的?”裴疏槐转头看见祁暮亭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觉得自己又上当了,“操,谁稀罕。”
祁暮亭揉他脑袋,“走了。”
裴疏槐哼哼,跟着他下了楼才突然想起来,“我的小挎包。”
“在这儿等我。”祁暮亭把矿泉水瓶递给他,转身上楼去拿包。
裴疏槐拧开水瓶喝了一口,盘算着待会儿要去做什么。祁暮亭好不容易休假一天,他这边角色敲定就要进组,以后就不能天天黏在一起了,现在能多待一会儿也是好的。
身后响起脚步声,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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