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芋跨进院门,“谢谢。”
“不过我们家院子破,还请姐姐不要嫌弃。”许诺说话间看了眼林芋脖子上的项链,那样精巧可爱,只会戴在有钱人家的孩子身上。她站在这里,格格不入呢。
“怎么会呢?”林芋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是客套话,轻轻扫一眼四周,说靠墙院的花草,“养得真好。”
许弋看着许诺,说:“他就爱捣弄这些。”
“cut!”傅槿说,“小乔休息一下,浸月和小裴准备下一场。”
装潢老旧但收拾得很干净的厨房里,江浸月理了下校服的扣子,对裴疏槐说:“别紧张。”
这人真是眼尖,裴疏槐感慨,侧目瞥到和傅槿一起站在门口的祁暮亭。先前说的那些话不假,他想把最好的一面都表现给祁暮亭,这么一想,多了激励,也的确平添情绪负担。
“这场的站位没有太多要求,你看自己调整。”傅槿问两人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就开拍。
“我来洗吧。”许弋走到许诺身后,要接过他手下的水果盘子。
许诺把盘子递给他,拿起水果刀削苹果,侧脸恬静。
窗外的光洒进来,许弋看着浸泡在水里的手,突然说:“待会儿你去王婆家里买瓶醋。”
“姐姐中午要留下吃饭吗?”许诺问。
许弋说:“我们就不吃醋?”
“吃呀。”许诺慢吞吞地削着果皮,“那我多久回来合适?”
“别阴阳怪气的。”
“难道不是吗?”许诺偏过脸看许弋,那眼神含着笑,“哥,你要支开我,直说就是了,你的话,我什么时候不听?”
许弋淘干水,说:“真听还是假听?”
许诺不回答,说一句偏离的话,“你昨晚整夜都没回来。”
“和石头他们打球。”许弋说。
“姐姐也打球吗?”
“啪!”许弋把果盘重重放下,盯着许诺,不语。
许诺静静地削着苹果,悄摸的,眼睛就红了,那锋利的刀刃不捧着皮肉也刮得人隐隐作疼。“你明知我不喜欢她,还要带她回来,”他有点不可思议,“你是在逼我接受吗?”
“你必须要接受。”许弋不再解释,“以后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这是我们的家!”许诺偏头,切切地说,“别人不许进来。”
许弋眉心抽动,沉默半晌,他似乎是求饶,“阿诺,没有哪个弟弟会说出这种话。”
“我说了。”许诺红了眼眶,软着嗓音,意思却执拗得不可摇晃分毫。他看着许诺,目光由怨变作殇,又痴痴的,不知想到什么,最后乖顺又笃定地说一句,“我是你弟弟。”
“你还拿我当哥吗?”许弋如此说,敛了那半句说出来便要撕碎所有平静的质问,他也胆怯,也怕掩饰的破布碎裂后无法回头。码好水果,许弋说,“她不爱吃苹果。”
身边的人走了,外面的光还亮着,许诺背影僵直,从后看侧脸紧绷。他转过身,看着许弋离去的方向,眼睛像被雾霾蒙住了,直直的,难辨情绪。
半晌,“什么东西啊,非要抢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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