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的机会。”
“不要丢下我。”裴疏槐说,“在我喜欢你的时候。”
祁暮亭心间剧震,怀疑和温情一并杂糅,他玩笑道:“你是说,等你不喜欢我了,我就可以随便去死了?”
“我都不喜欢你了,哪有资格牵绊住你?反之,那时候你肯定也不喜欢我了。”裴疏槐闷闷地说,“那你又怎么会顾虑我,心疼我。”
眉眼皱巴巴,脸蛋愁兮兮,惹得祁暮亭好一阵眼酸,俯身碰他鼻尖,不躲避自己的目光,也不掩饰心中怜爱,“不慌,我疼你。”
一句话说得裴疏槐心安定,他呵气展颜,用鼻尖蹭祁暮亭。
“喂!你们两位……”江浸月不知何时站在院门口,打断这小情侣在树下恩爱缠绵,“拍戏了。”
拍完这已经快下午一点,裴疏槐算了下时间,慌得很,领着祁暮亭去吃牛肉面。两大碗,一碗清汤一碗红汤,又多两块牛肉,裴疏槐加了葱花和酸菜,轻轻地拌好面条,推到祁暮亭跟前。
祁暮亭把牛肉都挑给他,说:“多吃点,看你瘦的。”
“我在这里天天都能吃。”裴疏槐阻止不了,拿着筷子比划两下,又觉得有点新奇,祁暮亭天天山珍海味的,一顿应酬顶他一部片酬,这会儿却把几块肉当成稀罕物,宝似的献给他。
祁暮亭尝了一口,确实和以前吃过的味道不同。他为工作去过很多地方,但他不会去品味每个地方的美食风景,对他来说,那是浪费时间没有价值的事情,可和裴疏槐在一起,点滴琐碎好像都有存在的意义。
对面的声响一溜一溜的,祁暮亭抬眼,看裴疏槐吃得红油泼一嘴,俏艳艳的人发觉他的眼神,还把脑袋从碗里抬起来,傻兮兮地笑。
有什么好笑的,祁暮亭这么想着,也跟着笑了笑。
安静地嗦完面,祁暮亭扫码付账,眼睛扫到橱柜,又给裴疏槐买了一罐旺仔。那婆婆给他拿了吸管,指着站在门外看手机的裴疏槐,“你就是他哥啊?”
这个“就是”让祁暮亭在意,难不成裴疏槐经常在这里和人家婆婆说陆安生?他没有回答是与不是,说:“您怎么这么问?”
“有一回他来我店里吃面,就坐那大风扇前面,我来回进出两次,看他碗里面都坨了,他愣是一口不吃,在那里耍手机。我过去拍他肩膀,瞥到手机屏幕,他是在看相册,册子里都是一个人。我好奇一问,他就傻笑着说是他哥,还跟我夸一大堆。”婆婆看着祁暮亭,“他哥就长你这个样子嘛。”
她布满皱褶的脸笑容慈霭,“你们兄弟俩关系真好,他都这么大一娃儿了,离开家个把月就想你这个当哥的。”
“……是啊。”祁暮亭笑了笑,“多大都还是个孩子嘛。”
“你们在说啥?”裴疏槐凑过来,目光比小狗机敏,仿佛祁暮亭胆敢说他半句不好,他就要一口咬上去。
“说你是个帅哥。”祁暮亭跟婆婆打了声招呼,揽着裴疏槐离开面馆。
开罐插吸管,递到裴疏槐手里,祁暮亭看了眼冰蓝色表盘,把裴疏槐送到片场,没有进去。
“在这边好好的,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他又拿出之前裴疏槐刚飞锦城时的嘱咐,不厌其烦地说,“好的跟我分享,我跟你一起乐,坏的也要跟我说,我帮你想办法,你不想自己花心思搞定的,我都帮你摆平。”
裴疏槐像傍上大款,水似的淌进他怀里,依偎着,“不要太辛苦了,劳逸结合。”他想起先前不小心在兰因公馆看见的那盒药,抿了抿唇,“晚上睡不着就给我打视频,我们一起睡觉,我没有副作用……你不要吃太多药。”
祁暮亭一怔,掐腰质问:“偷偷翻我东西啊?爪子伸出来,要打两下。”
“不小心撞见的。”裴疏槐伸出手,被他轻轻打了两下,又用脑袋撞他,“不许转移话题,你还没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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