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谢谢伯母。”祁暮亭温声说,“您的教诲,我都记着。”
连惠闻言伸手往他脸上掐了一把,笑着说:“真乖,那咱们下去吃蛋糕。我跟你说,这个蛋糕我可是选了好几家才挑出来的,最贵的,我看评价很不错。希望它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一定要给它差评……诶!小裴!”
连惠率先走出房门,一抬眼就看见匆匆赶来的裴疏槐。
祁暮亭顿住脚步,迎上裴疏槐的目光,没敢吱声。
“伯母。”裴疏槐呼匀了气,“蛋糕已经送到了,大伯让您下去吃。”
“好好,我这就下去。”连惠松开祁暮亭的手,给他打了个眼色,“放心,我们会给你们留一半的。”说罢就踩着拖鞋快速溜了,走到楼梯时,她转头一看,对祁暮亭做了个“奥利给”的手势。
祁暮亭接收到鼓励,开口说:“去我房间吧。”
“就在这里。”裴疏槐说,“我等不及了。”
祁暮亭心里打鼓,面上玩笑道:“等不及要揍我?”
“我舍不得。”裴疏槐怔怔地盯着他,因为浓烈的情绪涩了喉咙,“我只想疼你。”
一句话害得祁暮亭心惊肉跳,喜的,怕的,甜的苦的,情绪杂糅,他只得苦笑,“大伯告诉你了。”
裴疏槐问:“如果大伯不说,你会说吗?”
“会。”祁暮亭无奈,“我更怕你不要我。”
“我只是闹别扭,发脾气,过几天就好了。”裴疏槐责怪道,“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祁暮亭坦诚道:“我一天都受不了,我也没有这个底气。之前我答应过你,不会骗你,害你误会,可我没有做到,你怪罪我,怨我,都是应该的。”
“凡事都有例外。”裴疏槐说。
祁暮亭摇头,“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不要这个‘万一’。”他上前一步,伸手扯住裴疏槐的衣摆,郑重地说,“对不起。”
他没有拿出极有天赋的柔弱白莲花人设,但裴疏槐还是忍不住怜爱万千,逗道:“昨晚吓我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乖。”
祁暮亭喉口一涩,说:“我错了,你把我送医院吧。”
“家里的床还不够你睡的吗?”裴疏槐横眉,“我哪有那么多钱给你开VIP病房?”
傻子才说我有钱,我来出,祁暮亭顺坡下驴,“嗯”道:“够睡。”
裴疏槐一脸“这还差不多”的表情,祁暮亭笑了笑,轻轻扯一下他的衣摆,撒娇似的,“下去吃蛋糕?”
“等会儿,我还有一句话没说。”裴疏槐伸手握住祁暮亭揪住他衣摆的手,掌心温热,力道很重,像是拉住跌倒的小孩儿。他语气平和,无比笃定,“你没有错。”
祁暮亭嘴唇翕动,微微张开,轻轻闭上,喉口冒出很多话,却说不出一个字。他在裴疏槐一眨不眨的目光中失神,坠入那明亮光润的瞳水,好半晌才说:“你的眼睛,好亮。”
裴疏槐被他的眼神看得发麻,努一下嘴,说:“……那你多看看它。”
“好。”祁暮亭倾身,吻在他的左眼皮上,闭眼说,“我多看看它。”
薄薄的一层眼皮哪里挡得住温热,裴疏槐感觉眼珠子都要被烫坏了,他心慌地屏息,直到祁暮亭后退才顺势伸手推他一下,说:“你用嘴看啊,真是天赋异禀!”
祁暮亭后背抵上门边的墙,瞧着他白里透红的脸,心里痒得慌,面上却佯装苦涩,“我只是想亲亲你,不给亲吗?”
“不给亲,你不也亲了?”
裴疏槐才不跟这狐狸精瞎聊,转身要走,被祁暮亭抬脚勾住右腿,勾了回去。他被按在墙上,祁暮亭顺势欺过去,额头抵着额头,亲昵地说:“给不给亲?”
“给又怎么样,”呼吸交融,裴疏槐憋不出声,声若蚊蝇,“不给又怎样?你又不是不会来强的。”
这话可不好回答,祁暮亭反客为主,“你昨晚都强|暴我了。”
“操!”裴疏槐一惊,脑门跟着哧哧喷火,“爽的还不是你。”
祁暮亭委屈巴巴,“但也很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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