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扒拉他,“不行吗不行吗不行吗……”
“行。”祁暮亭耳朵疼,薅开他,“别念咒了。”
两人下楼,中途路过一家饰品店,祁暮亭眼神一瞥,进去买了一只绿框玩偶童趣墨镜给裴疏槐戴上。
裴疏槐不嫌弃,还傻乐,给祁暮亭配了一只复古红框爱心墨镜,非说人俩是情侣款。这小子坏心眼,如果不是祁暮亭强行把人摁住,他就要把挂墙上那板红的黄的粉的蓝的……花里胡哨可可爱爱的儿童款绒毛头绳买回家了。
回到停车的地方,祁暮亭打开副驾驶车门,羁押着裴疏槐坐进去,“给我坐好。”
“哦。”裴疏槐翻白眼,“很可爱啊,为什么不能买?”
“你要是想戴,我给你称十斤回来,天天换样式戴。”祁暮亭关上车门,从另一侧上车,瞥眼一瞧,伸手捏住裴疏槐那小鸡嘴,“嘀咕什么呢?说给我听听。”
裴疏槐挡开他的爪子,哼哼道:“不公平。”
祁暮亭帮他绑上安全带,问:“怎么说?”
“昨晚你让我戴身体链,我都乖乖戴了。”裴疏槐说。
祁暮亭握住方向盘,说:“那你也给我打一条。”
裴疏槐惊呼:“这是你打的?我还以为是买的呢。”
“嗯,专门找人打的。”祁暮亭说,“图是我自己画的。”
裴疏槐憋了两秒,说:“变|态。”
“我怎么你了?”祁暮亭被逗笑,要与他争辩,“饰品而已,又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东西是正经东西,”裴疏槐撇嘴,“可人不正经。”
祁暮亭叹气,“那没办法了,改正不了,你勉强接受吧。”
裴疏槐:“我呸。不跟你扯了,我给姓陆的选礼物去。”
祁暮亭哼哼,不打扰裴疏槐的思路,没想到没过两分钟,这人又开始蹭着椅背发癫,“送什么啊啊啊啊啊!”
车顶都快嚎飞了,祁暮亭没办法,给支了个招,“把阿致打包好送过去,让他打一顿吧。”
“……”裴疏槐把手机凑过去,呆呆地说,“你再说一遍,我录个音,发给傅致哥。”
祁暮亭不上当,还要反咬一口,“吃里扒外的。”
说起傅致,裴疏槐“诶”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他俩当年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大致的我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一点细节?”
“我以为你猜到了。”祁暮亭给他戴高帽,“毕竟我们裴小槐是全宇宙最聪明的。”
裴疏槐毫不心虚脸红地戴稳这顶高帽,顿时福尔摩斯上身,摩挲下巴,神情严肃地思索三秒,很为难,“可我哥……好像是个直的啊。”
祁暮亭不置可否,“那谁能肯定,恐怕他自个儿都不能。”
“愁人,真是愁人。”裴疏槐叹气,“之前我哥还说要谈对象呢,让慕老三帮他介绍,结果过了半月我一问,他根本没行动,人慕浙根本不知道这事儿。我问他,他说忘了。”
祁暮亭没他那么愁,但也有话说,“我们他们经常约着一起吃饭,可也没什么进展。”
“姓陆的看着笑嘻嘻,真不好搞定。”裴疏槐说,“温水煮青蛙,根本没用,激将法吧,他说不得要跳脚,难呐。”
祁暮亭瞥见他那苦瓜脸,说:“别愁了,反正也愁不出什么花来,留着脑袋写论文吧,不然核桃都不够补的。”
聪明的人被人诋毁脑子,是绝对不会生气的,因为有绝对的自信。裴疏槐哼哼道:“我已经拟好仨论题了,根本用不着你那俩破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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