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收。
“你不是……”
“不喜欢应酬?”
他还是这么敏锐,一眼就?洞悉了全部。
阮梨索性不再寻找似是而非的借口,“觉得有点吵。”
霍砚舟垂眼看?她身上纤浓合度的旗袍,让他想起那尊藏在南湘里?的少?女白瓷,月色下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玉泽,脖颈修白,腕骨纤细,小腿笔直,骨肉匀亭。
喉头轻动,想到她穿这身衣服的初衷,心中又浮起燥意?。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来?”
声线沉着,说不上责怪,但?也似乎不悦。
阮梨被问得接不上话,意?识到霍砚舟这是来找她算账了,毕竟她如今顶了一个“霍太太”的身份,却在这样?的场合被不知情?的人以交往为目的介绍其他异性。
正常男人大概都不能忍。
“这件事的确有我的问题,我事先并不清楚张太太有这样?的意?图。”阮梨微顿,试图认真解释,又觉得有点委屈。
方才在酒会上,她看?得真切——从前她对霍砚舟在商场上的认知只停留在传闻中,知道他久居高位,性情?淡漠,绝非容易结交攀扯之人。今天看?着那些围在他身边的热切目光,看?着他游刃有余地穿行其中,才知道,在这名流云集觥筹交错的名利场,主动与否全看?他的意?愿和?心情?。
“我又不是你,不是什么事情?想做就?可以做,不想做就?不做。”
这样?的话经她口中说出,让阮梨自己都有些意?外。她绝对不是喜欢抱怨和?向?旁人剖露心声的性格,可最近在霍砚舟这里?,她好像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她好像,没有起初的时候,那么怕他。
霍砚舟沉默一瞬,“委屈?”
阮梨心中不定。
原来,她下意?识地流露给?他的情?绪是委屈。
“当?初跟我谈条件的时候不是挺聪明的,现在怎么……这么笨。”
阮梨:“?”
他果然觉得她是笨的。
“知道借我的势为亚升解决麻烦,如法炮制的事做起来不是应该更得心应手?”
霍砚舟就?站在她身旁,春夜微凉,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后,阮梨咽咽嗓子,“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
这多少?有点咄咄逼人了。
阮梨垂眼,想用沉默避开?这个话题。
下巴却蓦地被捏住,霍砚舟的力道不重,只迫使她抬起脸。隔着薄薄的金边镜片,他们的视线相接,阮梨阮梨只觉心尖一刹潮涌。
似有春潮被牵引着涌起推高,和?她仰起的脸一样?,迟迟难以落下。
“不能每一次都让你用同样?的方法避开?。”
“……”
四目相对,少?女瓷白的一张芙蓉面,乌润的眸子里?盛着春夜里?莹莹动人的月色。
柔软、脆弱,却又执拗倔强。
太容易让人动恻隐之心。
像那尊细腻昂贵的白瓷,想私藏,据为己有,以指尖寸寸丈量,细致爱抚。
霍砚舟还是收了手。
一霎阒然。
阮梨只觉被他触碰的下颌皮肤发烫。
视线里?是霍砚舟垂在身侧的手,明明如玉骨一样?的手指,指腹也应该是凉的。
半晌,还是霍砚舟打破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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