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很久远的事了。
霍静却没给?霍靖诚回忆的时间?,继续笑嘻嘻地拱火,“爸,您觉得呢?”
“……”霍靖诚收起对霍砚舟的审视,平声开口:“我什么时候给?明朗施过压,让他一定要娶梨梨?梨梨是他自己要娶的,主?动求到我这里的,如今又干出这样的混账事——”
霍靖诚看向霍廷年,视线攫住冯莺,“老二,你教子?、治家?,无法无方!”
“……是。”霍廷年只?能温吞应下。
话停一息,霍靖诚的视线又落在阮梨身上,敛了厉色,“梨梨,这件事,到底还是明朗有错在先?,我代霍家?,赔个不?是。是明朗配不?上你,他没那个福气。”
“至于那些不?入流的说法,我从没当真,霍家?人?也从没当真,你就也不?要往心里去。你什么样的人?品,大家?看在眼里,还能不?清楚?以后但凡再有什么人?出言无状,让他到我跟前来,我来和他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霍靖诚自认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当着这一大家?子?老老小小,众多帮佣,他要保住霍家?的体?面,保住自己的威严,自然要舍弃轻的那一部分,比如——老二一家?。
霍靖诚的视线最终又落到了霍砚舟的身上。
权柄早已移交,这个霍家?,这桩事彻底落定,还得霍砚舟一句话。
所有人?也都看向霍砚舟,阮梨就坐在他身边,一瞬不?瞬。她原以为今天?只?是说清楚她和霍明朗的事,却没想到这些年落在她身上的那些流言也一并被澄清。
还是由?霍靖诚亲口说的。
她不?信这里面没有霍砚舟的手笔,却又实在好?奇他在这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霍砚舟偏眸,触上她清润的一双眼睛,那么专注地看向他。
“还有什么想说想做的?”
温沉的音色,旁人?或许觉不?出特别,明婉珍秀美?的眉却已经微微蹙起。
阮梨没想到霍砚舟在这个时候会问她的意见,摇摇头。
这样已经很好?了,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我有。”
依然温沉的两个字,很轻。在所有人?的注视里,霍砚舟抬眼看向冯莺,缓缓开口:“那二嫂,就当着大家?的面,亲自给?阮梨道个歉吧。”
“我……”冯莺想不?通,事到如今,霍砚舟为什么还执着于此。
“事情不?是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吗?爸都已经亲自赔了不?是,为什么还要我……”
“父亲是父亲,你是你。”
冯莺气节,终于按捺不?住,“凭什么!爸赔不?是,那已经是念在霍阮两家?多年的情谊,顾全大局。明朗或许有错,但情情爱爱的事谁又能真的说清楚?这件事里,阮梨就没有错吗?我凭什么要给?她道歉?”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冯莺依然盛气凌人?,依然不?觉得自己有错。她的丈夫是霍家?的长子?,她的儿子?是霍家?的长孙,她才应该是霍家?说一不?二的女?主?人?!
再看向阮梨的时候,冯莺眼中的讥诮更甚,“就算这件事情我做的不?够体?面,可她什么身份?她受得起我给?她道的这个歉嘛!”
阮梨乌润眸底已然封了霜色,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被这样折辱过。
手再一次被捉住,她有些诧异地看向霍砚舟。
可他的掌心那么温热,带给?她莫名的安全感。
他说,不?用害怕,万事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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