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舟:“我猜,是在霍家书?房的那一次。”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变成了面对面,阮梨攀在霍砚舟肩颈处的指尖蜷起?,她不知道自己喜欢哪一次,却被他?引导着回?忆起?那一次。她被他?按在昏暗狭窄的空间,听走廊上脚步声和交谈声。
霍砚舟像是还不满意,温热的气息继续落在她耳后,声音也压得更低,带着薄薄气音,“因为那次……笙笙最敏感。”
这一句话?落下,阮梨直接圈着霍砚舟的脖颈,将脸埋在了他?的肩上。
“你别说了。”
太羞耻了。
她不想再回?忆了。
霍砚舟微微偏头,“所以,笙笙是喜欢我亲得重一点,还是轻一点?”
似有小兽一样的呜呜声响起?,阮梨将脸埋着,根本不敢抬起?来?。像是在抗议霍砚舟的话?,她轻轻扭动身体,在他?身上蹭,想要他?闭嘴。
腰却蓦地被箍紧,按定,不许她再乱动。
“笙笙既然不想说,那我只好自己找答案了。”
钓鱼灯倏地熄灭,整个茶室陷落进一片昏暗,只有落地窗外莹莹的月光落进来?,映着沙发上的一对人影。
霍砚舟扣着阮梨的后颈,将她的脸微微扳正,轻吻她的唇角,吻她软白的耳垂和敏感的耳后。从她每一次身体反应里?去分辨她的喜好,感知她的动情。
阮梨被亲得晕乎乎,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一团绵软的云,被霍砚舟掌控着,任由他?捏圆搓扁。
茶室连同客厅,门庭处传来?脚步声,继而是极低的交谈声。
“没想到阮梨小姐成了咱们先生的太太,我还以为她会和……”
“嘘——先生的事,不许胡乱议论。”
“我知道。”
诚如霍砚舟所说,这样没有安全感的空间让阮梨本能紧张,尤其此时此刻还有人经过。
她的身体自然紧绷,细白的手指紧紧攥着霍砚舟的毛衣。
落地窗外夜风拂过,如雪的梨花飘落。
打底衫的下摆被撩起?,从客厅经过的两人还在低声说着话?。
“先生看重太太,咱们也就要对太太上心,从前是怎么照顾先生的,往后就怎么照顾太太,知道吗?”
年?轻一点的女孩小声应下,“知道了。”
交谈声渐渐走远,周遭又变得空寂,阮梨只觉身前一松,几?乎同一时间,嗡嗡的手机振动声响起?。
屏幕亮起?,成为昏暗视线里?的绝对焦点,还有那串不依不饶的“0027”,这一次的后缀又变了,是新?的号码。
霍砚舟终于?好心地放开了她的唇。
阮梨身体微僵,却无法控制因想要唤气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她乌润的眸子里?盈满水光,红软的唇也潋滟着水色。
“要不要接?”霍砚舟问。
阮梨不解,明明之前在草莓园的时候,他?还说不接是对的。
视线相接,她惶惶的眸色落进霍砚舟的眼底。
“要不要接?”霍砚舟又问,落在她蝴蝶骨上的力道发紧。
“0027,南非的国际区号。”
他?提醒她。
阮梨茫然一霎,反应过来?这句话?的言下之意。
她没有在南非的亲人朋友,唯一一个熟人——只有霍明朗。
也就是说,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里?,霍明朗已?经用三个不同的号码,给她打过七八个电话?。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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