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来试试大爷的狼牙流星锤!”
葛威按捺不住出手来斗。
他的流星锤以纯铁铸成,单锤重八斤,配有尖锐无比的狼牙刺,抡舞起来忽长忽短,遮前蔽后,缠砸并用,活有劈山之势。
耳听疾风已在脑后,锤能破盾,区区长剑怎可相抵?
而此时申青玄又欺身抢在跟前,掌风凌厉,直击面门。
前后夹击之下,沈墟当机立断,脚尖轻轻一推,身子后仰,仰至极致,燕子穿帘般贴地掠出。
这一招,非身段极度柔韧者不能做出。流星锤紧贴着鼻梁平滑而过,去势不减,卷起的风刃割在脸上如有实质,激得汗毛直竖。
“嘿!好小子属泥鳅的!”葛威目露赞叹,余光瞥见对面,惊呼出声,“道兄当心!”
流星锤威力无穷,既已挥出,一击不中,也绝无回转的可能,于是“砰”地一声,砸在对面来不及避让的申青玄胸口。
申青玄被砸得连退数步,面色涨如猪肝,“哇”地喷出一口血来,指着葛威就破口大骂:“你的锤长不长眼?”
葛威黑脸一红,也不肯担了这误伤的责任,辩道:“锤要长眼,岂不就成了精?道长还是多费心顾着自个儿的剑吧,管人家锤子长不长眼!”
申青玄怒不可遏,气得又吐了口血,索性提气跳出战圈,打坐疗伤。
葛威左右穿梭,巧收快放,将手中流星锤舞成了一张严密的网,沈墟施展轻功,于空隙间听声挪跃,遇风趋避。流星锤追在他身后,撵不上够不着,他全心躲避,也无余力还击,一时间难分伯仲。
秦霸在旁抱臂观战,掌心里捏着几只三棱镖,盯着沈墟飘忽来去的身形,伺机偷袭,一来二去,便瞧出沈墟目光有异。
常人比武交手,为预判后招,眼睛总盯着对手的手脚姿势,沈墟的眼睛却总是空洞洞地盯住身前半尺,一瞬不瞬,眨也不眨,实在大不寻常。
正自疑惑,脑中立时闪过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他高声提醒:“哥哥,这小子原是个瞎子!”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见过这般灵活的瞎子?”葛威久战不胜,火气渐胜。
秦霸一拍大腿:“嗐,你要不信,就用那招四面楚歌试他一试!”
“好,我就听你一回!”
葛威收了铁索,不知拨动了什么机括,两只流星锤再飞出时,就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喧噪。这声音古怪,洪亮如撞钟,如锻铁,尖利如破音喇叭。
沈墟自运起生息诀,听力就远胜旁人十倍,这陡然而起的喧声炸在耳里便如万马奔腾,一下子震得他耳膜几欲碎裂,胸口一阵恶烦,内力激荡,身形凝滞。
那铁索就在此刻趁虚而入,流星锤犹如长眼,于空中绕了个半圈,直打背心。
这一招声东击西奏得奇效,沈墟被击飞出去,跌在洞口。
“竟真是个瞎的!”
一试之下,三人尽皆骇然。
这其中当属申青玄震动最大,他半世英名,一身武学,竟败在一个瞎了眼的无名之辈手上,气极反笑,问:“足下功夫了得,不知师从何人?”
沈墟拄剑爬起,几个踉跄后方才站稳,一手揩了唇边血渍,淡声道:“此乃剑阁清净崖,外人不得擅闯。”
申青玄神色奇异,上下打量眼前的年轻人:“怎么,你是剑阁弟子?”
沈墟侧转身子,无形中又掩住洞穴。
“剑阁弟子何以维护这无恶不作的魔头?”申青玄怫然不悦,铁青着脸,阴阳怪气,“难不成剑阁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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