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实处。
“你来了。”他喃喃道。
“嗯。”那人简短地回应。
他环紧了手臂,埋着头:“我好难受。”
鼻音浓重,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从小到大清冷孤僻,哪里疼哪里痛从不吭声,吃了亏也只一味闷在心里,不倾诉,不显露,不与人亲近,所以就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他此时正在跟来人撒娇。
那人却敏感地察觉到了,停了下来。
沈墟的腰被勒得不舒服,懵懂仰起脸来,只觉眼皮上蓦地一重,什么温温凉凉的东西压了下来,伴着不稳的气息喷洒在脸上。他眼睫轻颤,想睁眼看看,却似乎被噩梦魇住,无论如何抬不起沉甸甸的眼皮。
“你做什么了?”沈墟蹙眉,不甘心地追问。
那人答非所问,强硬的语气里带着不容忽视的薄怒:“以后莫要再随随便便就跟人跑了。”
沈墟:“……”
沈墟闭目装死。
须臾,沈墟又听他开口,这回倒是软了声气:“天地太大,我找了你好久。”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大概还有你找的:)
第38章
身体里的疼痛如大海潮汐,时涨时落。
沈墟的梦也因此时断时续。
梦里偌大一个宫殿,金碧辉煌,冰冷沉寂,他光着脚,拖着长剑,拨开眼前一道道轻纱白幔。
簪花夫人哀婉如叹息的歌声在耳边回荡,仿佛无休无止,不知疲累。
渐渐的,她的歌声低了下去,变成浅浅低.吟,充满了暧昧与蛊惑。
他捂住耳朵,似乎终于无法忍受,舞剑狂劈乱砍。剑气荡开垂幔,剑吟混合着裂帛声,掩住他的喘息。倏然,背后有动静,他凌空夭矫转身,一剑刺去。
剑尖自两道扬起的白纱间穿过,离那人颈间素净的喉结只有半寸远时,被一对手指夹住,阻住去势。
玉尽欢长发披散,只穿着一层轻薄的血色里衫,里衫松散,垂落在地,袒露着半个胸膛。
他长眉微挑,瞳眸漆黑似有暗流涌动,仍是那般笑吟吟的教人无法看透。
他只是站在那儿,垂眸看过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沈墟已觉得很乱。
他仓皇松手,不欺剑坠落,落地时却变成了那根玉扇骨,玉尽欢俯身拾了扇骨,一步步走近,掰开他攥紧的拳头,将扇骨轻轻放进他的手心。
漫天白幔忽然间变得潮湿不堪,化成了水,点点滴滴落在额发,眼睫,唇间,顺脖颈而下。
沈墟舔了舔唇,尝到竹叶青一般的酒味。
玉尽欢目光深长,捧起他的脸,大拇指重重碾过他的唇,缓缓问:“我是谁?”
唇上一片火辣,沈墟怔怔与他对视,问:“你是谁?”
玉尽欢轻笑,笑意未达眼底,他拂去沈墟肩头乌发,侧过脸,张嘴咬在脖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