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浮正襟危坐,拨了拨蒙住头脸的乱发,“您说,您说。”
“往前你调查的女子失踪案,可有进展了?”玉尽欢盘腿而坐,炉子里的火光映红了他的侧脸,那张脸就被阴影和火光分割成两半,一半温润如玉,一半深沉神秘,亦正亦邪,非正非邪。
沈墟望得失了神,玉尽欢觉察到他的目光,回看过来,沈墟心头一跳,忙撇开视线。
“没有。”燕浮摇头,瞥见玉尽欢微微挑起的眉毛,随即又忙不迭点头,“有有有有一点。”
玉尽欢:“说。”
“这背后一定有个团伙。”燕浮道。
玉尽欢的眉毛又挑高了一点,意思大概是这他娘的用脚趾想都能想得到,你查案查了这么久查了个寂寞?
燕浮立刻又道:“失踪的女子都非普通女子,据属下……在在在在下调查,每个女子失踪前都曾在人前显露过身手。”
玉尽欢的眉毛终于落回到原处:“也就是说,对方要找的,是会武功的女子。”
“正是。”燕浮两根手指抵住眉心,“奇怪的是,此前两年,失踪案都集中在秦岭一带,这次却往南延伸至琅琊城,不知何故。”
“这有什么稀奇。”玉尽欢道,“幕后黑手到了哪里,哪里便跟着有女子遭殃罢了。手段呢?”
“应该是使了迷药或软筋散之类的药物。”燕浮道,“先出其不意将人迷晕,再悄无声息地带走。”
“如何悄无声息地将人带走?”玉尽欢问,“光天化日之下,挟着一名昏迷女子,怎么看,都很引人注目吧?”
“没错!”裴毓插嘴道,“烟儿失踪时是在午后,虽然是巷子口,往来行人亦是络绎不绝,我曾问过马车附近的小摊摊主,也没人看见有什么可疑人士走过,更别说是挟着好大一个活人了。”
“这我也没弄明白。”燕浮挠头,“他们定是有什么别的巧妙法子,能掩人耳目。”
几人讨论来讨论去,皆是一头雾水,只玉尽欢胸有成竹地颔首:“如此一来,就好办了。”
“哪里好办?”沈墟转头问他,“你有办法了?”
“玉兄有何谋划,说出来听听!”裴毓眼中爆发出期冀的光芒,巴巴望向玉尽欢。
“既然已经知道对象想要的是什么人,我们不如就投其所好,守株待兔。”玉尽欢说着,朝沈墟眨眨眼。
一看这蔫坏的表情,沈墟牙口一酸,直觉大事不妙。
事实证明,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逃过一回生二回熟的定律。
女装亦如是。
翌日清晨,当沈墟穿着一身白色裙装,蒙着同色面纱,面无表情地抱着剑,杵在首饰摊子旁,任凭玉尽欢兴高采烈地给他挑选胭脂花钿时,沈墟开始怀疑,玉尽欢在这方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
若说沈墟素洁高冷如清水芙蓉,那玉尽欢就是一枝雍容典雅的天香牡丹。
他穿一身紫棠色凤纹裙装,身形高挑,面纱上方,一双多情桃花眼深邃妩媚,眼角还点了颗红痣。
沈墟表示,他对玉姐姐的美貌一无所知,看第一眼还能撑住,多看几眼他就彻底忘了玉尽欢本人长什么样。
话说回来,他本来也不知道玉尽欢究竟长什么样。
想到这层,面色更加冻人。
“沈妹妹怎么又不高兴了?”玉尽欢见他蹙起眉头,又来逗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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