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玉尽欢自怀中大方取出一枚雪白丹药,塞进温魁口中,嘻嘻笑道,“三个月后,你再来向我讨要,你若听话呢,我也不会不给,只不过……就怕等不到三个月期满,你就先死在裘潮生的摘星手下了……唉,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拍拍温魁的肩,轻飘飘起身欲走。
温魁怕他真就这么走了,目眦欲裂,不知从何处爆发出巨大的潜能来,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迫切的咯咯声。
“咦?怎么?你还有话要说?”玉尽欢又装腔作势地缩回脚,转回来。
温魁疯狂转动眼珠。
“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玉尽欢微微一笑,抬手解了他哑穴,凑近警告道,“机会只有一次,说点我想听的。”
温魁心中虽恨,却也别无他法,抖动起牙关道:“别,别把我扔在这里,放我走,让我入魔教,我,我告诉你宫主为什么要掳走那些习武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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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床低几,一灯如豆。
沈墟被白荷束着手,默立榻前。
那个什么大同学宫的宫主正在榻上潜力运功,脸上青白紫红色彩缤纷,一股股肉眼可见的暴虐真气化作实质,在每一寸皮肤下如长虫游走,周身亦笼罩着腾腾热气,颇有些骇人。
沈墟冷眼瞧着,情知此乃练功练到走火入魔经脉错逆的征兆。
只不知他意欲如何化解?
“干爹……”白荷见裘潮生迟迟不动,轻声提醒,“人已带来了。”
裘潮生仿佛这才反应过来屋中有人,挣扎着张开眼。
沈墟对上那双红得似欲滴血的眼睛,只一瞬,疾风闪过,那人已掠至跟前。
下一瞬,一只强有力的手便蛮横地箍上了他的脖子,直将他拎起了身,另一只手则重重拍在他小腹上:“姑娘,多有得罪。”
沈墟自是运起内力抵挡,随即发觉不对劲。
“!”
等等,这是什么妖术?沈墟骇然,他察觉到丹田处的内力挺竟在源源不断地流失!运起的内功正在倒灌进裘潮生体内!
他暗叫不好,急欲挣脱。
然而整个过程只维持了一刹那的功夫,裘潮生倏然惊叫出声,主动松了手,似乎被震开般后退数步,哇地喷出一尺血来。
鲜血喷在地砖上,触目惊心。
“干爹!干爹!干爹你怎么了?”白荷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扑过去。
“此人,此人并非女子!”裘潮生并指指向落地站稳的沈墟,气得两眼直往上翻,一把推开白荷,“纯阳之体,练的又是纯阳内功,你,你想害死我!”
白荷被他推得一屁股跌坐在地,慌得没了主意:“怎,怎么会……她明明……”
她望向沈墟,沈墟摘下面纱,美人盯着裘潮生,表情似乎有些费解,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刚刚你在吸取我的内功?”
听这嗓音,确乎是个男人。
白荷脸色彻底惨白如雪。
要知道,裘潮生所练摘星手乃世上最刚直杀伤力最强的一类武功,一掌击中,余波强劲,中掌者连心脉都被震碎,此类武功本就不易练成,练成后走的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路数,每用一次,全身经脉就脆上一分,发展到后来,脆弱的经脉无法承受如此凶猛阳刚的内功,便要寻求阴阳调和之法。摘星手流传下来的内功心法里,就有专门吸取他人内功化为己用的上乘心诀,此心诀夺人毕生武功颇有些阴损,所以历代摘星手要么不屑去学,要么学了也从不张扬,是以江湖中人知之者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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