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看见凤隐,想赶人走,然后意识到这是人家地盘,怒火攻心,咳得越发狠了,一只手死死抓住被衾,掐出凌乱的褶皱。
凤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里闪过一瞬的疼惜,但也只有一瞬。
“以后叫错一次,就这么亲上一回。你表现得越厌恶,我就越觉得有趣。”他抬手,拇指与食指抹去唇上鲜血,他的下唇被沈墟咬出好几道口子,不时有血洇出,再被长舌卷去,除此之外,他面色如常,不像沈墟,从脸,到身体,所有地方都羞成了粉色,他还在添火加柴,“你如果真的讨厌我碰你,就牢牢记住,本尊姓凤,名隐。”
沈墟咳声渐止,他想起来了,凤隐这个疯子,吃软不吃硬,越是与他较劲,就越纠缠不清,想跟他对话交流,必须服软。
于是点头。
“乖。”
心中积郁一扫而空,凤隐卷起唇,心情很好,帮人换好药,再去收拾地上被摔碎的瓷碗,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又重新多了一碗刚熬好的药和蜜饯。
沈墟半睁着眼睛,平躺在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凤隐将药碗递给他,他坐起身,乖乖地喝了,凤隐随手往他嘴里塞一颗蜜饯,他也从善如流地含了。
凤隐在榻边坐下,他往里挪了挪。
凤隐看他有如惊弓之鸟,心下不悦:“你这样显得好像本尊在欺负你。”
难道不是?唇上鲜明的痛感还在,沈墟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垂下。
凤隐失笑:“明明被咬的是我。”
活该。沈墟继续挪。
凤隐柔声哄道:“好了好了,别退了,本尊知道了,以后再不亲你就是了。”
他骗死人不偿命,沈墟根本不信,言简意赅:“放我走。”
凤隐微笑:“不行。”
沈墟皱眉:“为何?”
凤隐:“你先告诉我,你出去之后想做什么?”
沈墟想也不想:“杀司空逐凤。”
凤隐挑眉,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替他分析道:“你想杀圣姑,首先要打败长老堂四长老,四长老之一的燕浮你也曾见过,那浑人是个酒鬼,但武功还不错,其余三位与他的身手也大差不离。收拾完长老堂,你要对付左右两位护法,分别是惆怅阎王秦尘绝与欢喜童子郝不同,这两人你也都交过手,实力如何,没人比你更清楚。完了还有燕云十六婢,她们是圣姑的贴身丫鬟,各个身怀绝技。这些人里,每一个单独拎出来,都不是你的对手,但若他们联起手来一起上呢?”
沈墟不傻,自然知道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
“但你依然要杀她。”凤隐揉了揉眉心,掩去疲惫,“哪怕这是条死路,你也非要往死路上走,对不对?”
“她杀了我恩师。”沈墟道,翻起旧帐,“你一开始就知道,却还骗我是裘潮生。”
凤隐广袖一挥:“因为我不愿你送死。”
沈墟斜斜倚在床头,眼神晦暗不明,此人明明捅他剑时不假思索,此时却来假惺惺说些好话,真不知这厚脸皮是怎样炼成的?沈墟一个字也不信,淡淡道:“那时你不过是想诱我调查裘潮生。”
凤隐不以为意,耸肩道:“这样你不用送死,我又能达到目的,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沈墟闭了闭眼睛,勉强压下腹中怒火,他不理解凤隐为何将利用与欺骗说得这样云淡风轻,似乎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难道魔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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