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
沈墟攀升着,听见凤隐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看着我。”
这实在是一个令人感到羞耻的要求,沈墟混沌又愉快的脑子里似乎灌满了温热的水,他仰着脖子,尽量去寻凤隐的眼睛。
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就像深邃的寒潭,微波阵阵的潭面倒映出一张迷乱又克制的脸,沈墟身上的红潮蔓延到眼尾,视线一次次偏移,又一次次被勒令转回来。攀上浪尖之前,他张嘴咬了一口凤隐的手。
凤隐似笑非笑地撤了手,抽了帕子仔细擦拭污浊,挑眉说:“原来你好这口。”
沈墟瞪他一眼,但迫于此时情状,他这一眼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倒像是含羞带嗔。
凤隐长臂一揽,抱了人放坐在腿上,一下下捋着沈墟的背。
沈墟被硌得慌,很不自在,挣扎着想下来,被用力掐了一把腰。
“别动。”凤隐懒洋洋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窝里,威胁道,“否则本尊就地办了你。”
凤圣尊说一不二。
沈墟登时正襟危坐,不敢再动,过了好半晌,硌着自己大腿的东西没有丝毫歇下的迹象,思虑一阵,硬着头皮道:“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凤隐阖目,鼻息很浅,似乎又要睡着。
沈墟也就不客气了,任由他抱着,安静地玩起缠到指间的头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厢内潮闷缱绻的气息散了些许,凤隐幽幽道:“沈墟,若是就连三昧也治不好我的病,该怎么办?”
沈墟的肩颈明显一僵,说:“不会的。”
凤隐叹气:“如今本尊自散功力,已是废人一个,而我在江湖上的仇家,又数不胜数,你跟着我,以后怕是刀光剑影不会断了。”
沈墟说:“我不怕。”说完像是不够,又挺起胸膛,着重道,“我很厉害,我护着你。”
凤隐愣了愣,旋即勒紧了他的腰,低低地笑:“不得了不得了,沈少侠武功天下第一,模样又好,还重情重义,这样的妙人儿,却被凤某这个大魔头给糟蹋了,可惜了。”
沈墟脸上一红,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小声嘀咕:“不可惜。”
刚说完,就被凤隐掐着下巴转过去,又是一顿亲。
沈墟有点受不了,一路上他发现凤隐很喜欢亲他,生气了也亲,高兴了也亲,感动了说不出话来也亲。沈墟时常被他亲得头昏脑胀。
两人胡闹一阵,依偎着各自平复。
沈墟问:“你不后悔吗?”
凤隐尾音上扬地嗯了一声:“什么?”
“散功。”沈墟道。
凤隐摇头:“实不相瞒,我日夜受内力暴涨带来的经脉之痛已有数年之久,散去之后一身轻松,这几日终于也尝到了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甜头,美得很,一点都不后悔。”
“不会觉得落差很大么?”沈墟盯着他问,“以前手指一抬,就能要了别人性命,如今……”
“如今才是本来的我。”凤隐抵着他的额头,“小时候,我本就是个天生不足体弱多病的孩子,比起习惯拥有深厚的内功,我更习惯孤独与疼痛。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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