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两步,凤隐在背后悠悠道:“黄兄好生不讲理,我又不是什么无私济世的菩萨,既替你解了惑,多少也要得些报酬。”
黄钟吕没捞着漱芳经,不想连到手的九转雪莲也失了,否则真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上想讨价还价是决计行不通的,于是二话不说,立马施展开轻功,意欲三十六计走为上。
他对自己的轻功过于自信,坚信自己只要出了这个院子,就能插翅而飞。
然而他没能出得了这个院子。
准确来说,他连屋门都出不去。
那人出手太快,点穴的手法又极刁钻,他的鼻尖明明离门只有寸许,脚上再加把劲就能逃出生天,却浑身一僵,硬生生被阻在了门内。
冷汗刷地濡湿了背上衣衫,他开始后悔自己今夜的莽撞。
“沈郎何必这样急,便让他逃出去,尝尝被应天宗追杀的滋味。”凤隐施施然溜达过来,欢天喜地地夺了匣子,打开,拿出那朵系了红绳的九转雪莲,细细观赏。
“此事跟秦尘绝有关?”鼻尖拂过一阵幽冷花香,沈墟收手时皱了皱眉,觉得此花的香气未免过于浓烈。
“应天宗如今是正儿八经的魔宗,他秦尘绝行事,也是标准的魔头行径,你以为偷袭香雪堂的人是谁?”凤隐不知何时贴了上来,用高挺的鼻尖缓缓剐蹭他的鬓角。
“为的什么?”沈墟偏头躲他,“为了漱芳经?”
潮热的气息却不依不挠地追来,喷洒在耳际,激起战栗。
“你可知漱芳经有何效用?”凤隐道。
沈墟心神一动:“听说能洗髓健气,重塑经脉。”
“不错。”凤隐点头,嗓音微沉,“秦尘绝囿于自身天资有限,虽勤勉刻苦,日夜不敢懈怠,但内功已达瓶颈,实难更上一层楼,无论如何也无法跻身当今武林宗师之列。”
“所以他就盯上了漱芳经,想洗髓易筋,拔高天资。”沈墟喉结耸动,突然感到自小腹涌上一阵古怪的热意,顿了顿,“凤隐,你可觉得燥热……”
凤隐闷闷地哼了一声,伏在他肩窝处不动,一只手却很不正经地掐起他的腰来,哑声附耳,说了两个字:“雪莲……”
雪莲有问题!
沈墟的神色蓦然一凛,缱绻旖旎的念头刚升起,就被强行压下,霎时间,心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人拿了成百上千根烧红的银针在扎。
与此同时,肩上传来新鲜濡湿的热意,是凤隐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下一息,那朵九转雪莲连带着带它来的黄钟吕齐齐被一股强悍的内力打中,撞破门飞了出去。
“尊主!沈君!”
异变陡生,苍冥大惊。
在他的角度,尚不知发生了何事,凤隐和沈墟明明前一刻还抱在一起卿卿我我,怎么这会儿突然发作?
他连忙提刀赶过去,却被沈墟用掌风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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