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屏住呼吸, 放轻动作,尽量做到无声地从大开的窗户里爬进静悄悄的卧室。
他是个还算谨慎的人,每次偷窃之前都会用大量的时间去踩点和观察——他盯上这户人家很久了, 两个女性,还是母亲和刚毕业的学生组合。这听起来胆子就不大的人家就算今天发现了自己,那也只能假装没听见动静,自认倒霉!
有过入室伤人案底的小偷紧了紧手中的刀,伸长脖子去看床铺里一动不动的人影。
他还记得这家的女儿比母亲高些,身形也更为瘦削……再扭扭头,屋内墙壁上的‘拼搏百天’字条还未被揭下,象牙白的储物柜上还摆着个小小的零钱罐。
张北松了口气,自己运气不错, 没有一上来就抽中母亲的房间——半大的小姑娘更容易被恐吓!也更方便他作案多了!
更何况在楼底下天天早起遛弯的大娘大爷们都说这家小孩不熬夜, 天天早上下楼也跟着他们到处走, 现在这都半夜了,这姑娘估计早就睡熟了。
他小心翼翼地在不大的屋内转了一圈,将翻箱倒柜的动作放轻再放轻,硬是凭着长年累月积攒起来的技术和经验没有吵醒床上睡得死死的人。不过张北遗憾地发现这屋里最值钱的大概只有那个满满的零钱罐……也能理解, 哪个刚结束高中生涯的学生会立刻往屋里丁零当啷地搬值钱玩意, 都忙着和朋友出去疯玩呢。
还是有点不甘心……黑衣小偷嫌弃地拨开抽屉里零零散散的橡皮和铅笔芯, 砸吧砸吧嘴。
他直起身,刀身折射出一道刺目的月光,射到闭着眼的半大姑娘侧脸上。
她似乎睡得很熟很熟,眉眼放松,一只手自然地塞在枕头下, 盖在被子里的腿微微蜷着, 让人看着就知道她一定在做个好梦。
……张北犹豫着搓了搓肚皮。
他也上网的——虽然不像现在的小孩那样能刷刷刷地看这个看那个, 不过他仍然读过篇极为经典的半真半假的故事。故事很简单,一个犯罪分子悄悄潜入了深夜的女生寝室,如果这些姑娘一起大喊大叫起来,这不怀好意的男人就得落荒而逃。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恐惧,也可能是因为不敢反抗,或者就像评论区那些顶着油腻自拍的人说的那样:当第一个女孩被侵犯后,她就对其他的舍友起了嫉妒心,希望舍友也遭到同等的对待,所以她们保持着安静,直到那个兴奋的男人哆嗦完后美滋滋的翻窗离开。
如果张北是个带脑子的人,或者是个愿意沉下心思考的人,他就不会把这么离谱的推断当真——不过他都敢在这个年代玩深夜爬墙入室盗窃视天眼为无物了,自然不可能去仔细思考这故事的真假。
他蹲点时远远瞥见过这家姑娘几次,她长得算是清秀,有点短的黑发乖巧地贴在耳边,经常穿着件白卫衣下楼扔垃圾,看向远处和她打招呼的大爷时会微微眯起眼,踮踮脚。
不是什么美女,有点瘦,但胜在足够年轻。
走向床铺的张北根本没想过这个看着就是个乖乖女的姑娘会拼命抵抗,而且就算她叫了,挣扎了,难道还敢对他手里的刀说不吗!更何况她哪来的力气能和自己正面对打!
他可是能徒手爬高楼的人!在题海里泡了三年的学生怎么可能和他拼力气呢!
再说了,这学生怎么敢把这事往外捅,以后不想谈恋爱结婚了?不怕被亲妈骂,不怕被邻居笑话?
脑袋还停留在上世纪的小偷说服了自己。
张北先是隔着被子摸上女孩的小腿,又在她平静的呼吸中将上半身凑近了她苍白的侧脸,作势要亲上去。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这家姑娘连个动静都没有,肯定是怕了——
他突然感到腹部一凉。
……
手握系统好心给她优化了的刀把,禹月面无表情地盯着显然没回过味来的小偷,又把尖刀往他肚子里摁了摁。
‘为了方便捅人,’她还记得001用最活泼的语气说出了最可怕的话,‘我把你来之前藏在枕头下的那把刀改了改,要不然你可能会在近战中武器脱手,不用谢!’
禹月迅速地抽出刀,蓄力完成的左拳狠狠擂到男人的喉结处,让张北瞬间感受到了难以呼吸的痛苦和剧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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