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也不像是疼痛的样子,鳞片更像是自然脱落的,宴道将那枚鳞片取下来放到了一边就躺下了。
“你要是难受就把我拍醒。”宴道还是有些不放心。
在他旁边的龙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想法,自顾自的趴着。
对于摩拉克斯来说,幼年期蜕去胎鳞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只是宴道太大惊小怪了。
此时的冬天十分漫长,夜晚的天空中看不见一颗星星,皑皑白雪掩埋了山洞的门,宴道每天都要出来铲雪,防止洞口被掩埋。
雪将这个世界都映照的雪白,宴道穿着十分厚重的兽皮衣物,脚上也穿着由稻草扎成的防水靴。
将雪推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要能保证门能正常打开。
大雪已经到宴道大腿的位置了,而天上还依旧在下着。
收拾工具的宴道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转头看向了远处,被雪花覆盖了的雪原中好像站着一个人,急促的雪花阻挡了宴道的视线,他只觉那身影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大人,像是个孩子。
是阿庆吗?
用手揉了揉眼睛,擦去落在眉睫上的雪,在往远处看过去,那处身影已然消失了。
宴道心中有些警惕,阿庆再这样的天气再傻也不会出门的,这附近人迹罕至,那身影说不好是什么妖魔。
退回洞中,宴道又添了几块柴,一时间也不敢放松警惕。
*
阿庆有一个同胞妹妹,叫做阿乐,他们部落中的女人生活十分艰难,阿乐也很少出门。
但是年幼的阿乐经常透过狭窄的窗户看向外面的世界,秋日时她的哥哥在海滩上救回来了一个人。
屋外的大雪带着无尽的寒冷,似乎要将这世间所有的热度都掠夺殆尽。
阿乐和阿庆坐在屋子里的火堆旁边,他们的母亲在里屋休息。
“哥哥,瓦沙克为什么还不回来啊?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不会的,他和我们不一样。”
阿庆很早就知道要保护家人了,心思机敏,能分辨善恶,对事情也有自己大致的认知。
屋舍简陋的门被敲了敲,阿乐十分高兴的站起身跑去开门。
打开门,屋外站着一个碎发盖住了半张脸的男孩,身体消瘦纤细。
“瓦沙克,你回来了。”
与阿庆不同,阿乐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十分好奇,这个人身上带着外面世界的气息,也是她第一个朋友。
瓦沙克的唇色很白,轻轻的勾着,似乎格外无害。
阿乐牵着瓦沙克的手走进来烤火,阿庆挪了挪身子,给瓦沙克腾位置。
将瓦沙克带归来的阿庆自然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不简单,但是他看着并不像是坏人,而且这个世界上的妖魔也并非只有坏的,那个在宴道身边的东西不就一直庇护着他吗……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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