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西亚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
“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再是城堡里最低级的杂役了。你是我的贴身女仆,薪资当然也可以提几个档次。”司青玄看着卢西亚的脸上浮现出了希望的光芒,就知道这个姑娘现在最怕的是贫穷而不是什么身体上的折磨,“只有一条准则,是你必须遵守的:你只能听我的话。即使是鲁道夫吩咐你去做什么,你不必听从,必须来先问过我。明白了?”
“是!”卢西亚掷地有声地回复道。
“很好。我书桌上那只黄金铸成的摆钟是你的了。”反正那么多钟摆着也没用,司青玄想道。
恩威并施之后,卢西亚像条小尾巴一样勤勤恳恳地跟在了司青玄身后。
他们走下楼梯,往一楼的会客厅走去。
此时还算是清晨,会客厅里昏暗一片,头顶的吊灯散发着辉煌的光芒。
一个身材魁梧、表情有些呆滞的大胡子男人正把餐车上的菜往桌子上端。早餐品种丰盛,虽然在司青玄眼里没什么,但在别人眼里至少是样样精致了。
“早安,少爷。”鲁道夫动作优雅地向司青玄微微鞠躬,语气温和,不卑不亢,“招待客人的餐点和茶水已经准备完毕。”
“辛苦了。”司青玄神态自若地回了一句。
鲁道夫的眼神随即黏在了卢西亚身上,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许多:“我记得,少爷似乎对卢西亚的粗笨很不满。既然她经常惹少爷发脾气,您为什么还要让她跟在您身后呢?”
“当然是为了方便调教她。”司青玄理所当然地说道,“毕竟,她现在可是我的贴身女仆了——总不能让她像以前那样冒冒失失的,丢我们家族的脸,不是吗?”
鲁道夫终于有些维持不住那游刃有余的表情,单片镜反射的光芒使他的眼神更加的阴冷:“恕我直言,她只是一个乡下丫头,配不上您贴身女仆的位置。”
“她配不配,反倒不是那么重要。”司青玄装作有些烦恼地说道,“最近,我总是睡不好。梦里都是些吵闹的声音。”
“我不高兴了,当然有权利为自己找点乐子。”司青玄冲老管家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嗓音,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何况,我留下她也有特殊的原因:有时候,我想用绳索套住她那只柔软的脖子,看她像一只鹅那样挣扎;有时候,我想用拆信刀轻轻划开她的皮肤,看她那雪白皮囊下流淌的是什么颜色……”
少年用咏叹调似的语气说话,仿佛在吟诵什么赞美诗篇:“看她在我手下痛苦挣扎、却还要努力取悦我的模样——真是令人感到愉悦。”
老管家:“……”
管家鲁道夫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仿佛是第一天认识他似的。他的眼中就流露出浅浅的厌恶和质疑,但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那我只能希望您控制好自己。”管家说道,“咱们城堡已经出了一桩命案了——最好别这么快出现第二桩。尤其是在那些咨询侦探的眼皮底下。”
司青玄懒散地耸了耸肩膀。
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了马匹的嘶鸣声。车轮碾过城堡门前的碎石路,发出吱呀的声响。几辆马车逐渐出现在落地窗的视野里。
“……他们来了。”老管家再次向司青玄微微鞠躬,“请容在下前去为他们引路。”
“只是些咨询侦探而已。”司青玄装作不在意地说道,“随便找个做粗活的仆役去不就好了?你越是郑重其事地对待他们,他们反倒越觉得咱们心里有鬼。”他瞥了眼桌上还算丰盛的早餐,“像今天这种阵仗,就很没必要。”
……怎么他忽然变聪明了?
老管家将自己异样的神色遮掩起来,只是不失风度地笑着说:“少爷,这是待客应有的礼仪。”
“随你吧。”司青玄轻轻打了个哈欠,“谅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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