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秒,拿出手机,开启录音功能,然后把手机放在了离李执鸣不远的地面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执鸣都保持着这种剧烈的挣扎,直到漫长的三分钟后,他的状态才慢慢平缓下来。
他们不知道这种情况在李执鸣身上已经发生了多少次——如果他每天都要发作一次,没人知道他还能活多久。
又过了一会儿,李执鸣迷迷糊糊地醒来,口鼻里都是血腥的味道。
“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失控了。”宋瓒松了口气,伸手把脱力的李执鸣从地上拉起来,“你还记得吗?刚才我们在听海魅的录音,你忽然就失去了理智,拿着刀要切开她。”
“是的。我们在听她的歌声……”李执鸣咬着牙,被扶上了一边的椅子上,他脸部的每一丝肌肉都在倾诉着痛苦,声音也沙哑了,“之后的事——我不记得了。我,我好像被拽进了一个很黑的地方……”
“你被灵气污染了。”照临说,“你该早点告诉我们。”
“抱歉。”李执鸣捂着自己的眼睛说道,这大概是从他嘴里说出的、最诚挚的一句致歉了,他颤抖着嘴唇,说,“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能停止调查,否则我只会死得更快。”
……
林楚从养生会所里出来,再回到车水马龙的繁华大道上,顿时觉得有些恍惚。
回想起刚才经历的一切,他轻轻地叹气。
他因为能大概确定那是个招摇撞骗的邪教组织了,但是他的堂弟——林敬之,似乎已经沉溺于此,连刚才他这个亲堂哥被赶出去的时候,林敬之脸上也只有麻木,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他的无动于衷,才是让林楚最心惊的地方。
邪教组织往往都有自己的洗脑手段,林楚毫不怀疑,那个什么“深海遗族达拉贡”就是那个邪教为了神化自己而编造出来的谎言。
问题是,这属于神秘学的范畴。本就似是而非的东西,他该怎么找证据反驳对方呢?
——他想跟自己的叔叔和叔母通通气,好歹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小堂弟误入歧途了,要集全家之力才能把他带回正途!
他忧心忡忡地掏出手机,正打算给家人打电话,就看见了两个来自司青玄的未接来电。
算起来,他和司青玄也有十来天没见面了,对于后者去西班牙度假的事,他是乐见其成的——相鬼事件后,林楚觉得司青玄遭受的压力恐怕比他还大,出去散散心也好。
林楚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后,司青玄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现在在哪儿?”
林楚环顾了一圈,报了个地标过去,笑着说:“怎么,问我在哪里,是打算晚上请我吃饭吗?”
“我真是欣慰,过了那么多年,你脑子里还是只惦记着这么口吃的。”司青玄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那老规矩,地方你挑,菜我来点——你站那儿,别乱跑,我马上来接你。”
林楚从司青玄的话里听出了点山雨欲来的味道:“发生什么了?”
“……一点小问题,和你的堂弟有关。”司青玄那边传来了拨动钥匙的声音,看来他是打算亲自出门来接人,“你只要记住这几天都和他保持距离就行。”
“……”林楚沉默了片刻,“晚了。我刚从他介绍的那家养生会所里出来。”虽然是被赶出来的。
几秒后,林楚扶额,颇为绝望地说道:“就连你也知道他加入了邪教组织吗——老天爷啊,这到底是个什么臭名昭著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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