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乔落桑跳起来狠狠锤了束宴一下。
随后,乔落桑不再搭理他,而是去和厉无咎打招呼。
跟在最后面的马克尔上来了。他身材魁梧,一头璀璨的金发,比束宴高出一个头。
维提安让他看厉无咎一眼,然后轻声问他:“你来看看我们这个新队友——是不是觉得他很冰冷、很危险,多看几眼就感觉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马克尔认真地观察了对方几分钟,看着乔落桑上去和对方打了招呼,还从对方手里领到了一颗糖。
马克尔疑惑地回答:“没有啊。感觉挺正常的。”
束宴:“……”
束宴不明白了。
难道是因为他对白色头发过敏?
无论束宴内心有多挣扎,作为队友,他还是必须和厉无咎进行友善的交流。
厉无咎话不多,不冷不热的,但也远算不上态度恶劣。更多时候,他只是平静地望着窗外渺茫的云海,视线不知落到了什么地方。
实际上,他没什么反应,一是不愿意暴露太多、以免被熟人认出来,二是在心里和系统讨论事情。
——没错,这位白发的年轻觉醒者“厉无咎”,正是司青玄为自己安排的一个新马甲!
“……刚才,所罗门跟我汇报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司青玄的手指拂过冰冷的窗户,白皙的指尖微微泛红,但他毫不在意,甚至有些心不在焉,“之前,防治局向我们借走周途和顾开,奉的是预言家的指令。”
【……】
“虽然调查的过程花了点时间,但这个调查结论很有意思。预言家究竟想做什么?他是在针对周途,针对顾开,还是在针对我?”司青玄笑了,“这该不会是个警告吧……在我一意孤行地把照临从防治局带走之后?”
【……】
“系统,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这叫非暴力不合作!以沉默来反抗您的独裁!】
司青玄:“我做了什么,就到独裁的地步了?”
【那您倒是说说看呀,您把维提安之铃从书库里分离了出来,然后把它挂在了……挂在了……】系统有些说不下去,【您怎么能这么做呢?】
“没办法。我本来也不能带着维提安之铃去燕尾镇。”司青玄神色无辜地垂眸,银白色的眼眸似寒星闪烁,“真灵教会手里不知道有几个……虽然他们手里还有两个铃铛的概率不大,但我们不能让三个铃铛齐聚。这不是以防万一吗?”
【那您也该把铃铛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妥善保存。您把它挂在照临的脖子上算怎么回事?平常您要玩弄情趣,我绝对没有意见,但那可是神器……还是说您觉得照临是个傻子,燕尾镇的事情都传开了,他还不知道‘维提安之铃’是个什么东西吗?】
系统的非暴力不合作一秒破功。
就在它喋喋不休的中途,司青玄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张照片。
拍摄的背景是在烟雾缭绕的浴室里。男人光裸着上半身,肌肤温润的反光沿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游走,让人几乎能隔着屏幕听见那令人血脉贲张的呼吸声。一颗古朴的金色铃铛安然地挂在锁骨上,看起来尤为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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