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要费点时间。”一个胆子大的凑到司青玄面前来,揣摩着司青玄的脸色,有些忐忑地说道,“尤其是排名前三的那几个魁首……他们离狱主的位置就一步之遥了,现在要他们放弃,他们恐怕也很难答应——”
司青玄盯着那人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给了蹲在远处的鬼哭鸫一个手势,让它上楼逮人。
鬼哭鸫唳鸣一声,马上照办。
鬼哭鸫的效率非常高。它刚爬上二楼没多久,二楼就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喧闹声。
乖乖站成两排、大气都不敢出的人们:“……”
这动静也太耳熟了。之前他们不就是这样么?
他们在心里感叹着花魁们的不识趣。
很快,位列于整个淫邪狱最顶端的十个花魁都被鬼哭鸫跟押送犯人似的扯了下来,个个花容失色,问题还衣衫不整。
司青玄有被辣到眼睛。
但他也能理解,这个时间段,花魁们肯定是在努力营业赚花票呢。
雀鸳楼很高,据说越是排名靠前的花魁越住在高的地方。所以花魁们被赶下楼的顺序也有先后之分。
最后出场的,据说目前最有希望成为狱主的人,排名第一的传奇花魁——
对方是被鬼哭鸫揪着衣服硬拽下来的。
“干嘛,干嘛呀,你放开我!我的裤子要掉了!……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言灵对你不起作用,你不是诡异生物吗?!”
司青玄:“……”
他有些惊讶地挑眉,往楼梯的方向看了看一眼。
只见一个披着红色长袍的少年扒着楼梯边上的柱子,正在奋力挣扎着。他胸前的衣带已经散乱,如果按照正常的姿势站着,那必定要走光。他紧贴着柱子遮掩自己的身体,身后却有一只虎视眈眈的鬼哭鸫在用力地拽他的腰带——
这不是束宴吗?
他也在这里?
束宴似乎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他的眼睛往身后的方向一瞥,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厉……厉无咎!”
银发青年端坐在椅子上,手边放着茶盏,一派闲适的模样,抬手朝他的方向挥了挥。
“好久不见。”
束宴:“……”
束宴没想到对方开口会先说这一句。
原本遇到同伴的惊喜被对方这副云淡风轻的神态给无限冲淡了,束宴心头只剩下满满的尴尬。
“这鸟你的吗?”束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能不能让它别再揪我的衣服了——”
束宴话音未落,空气里就传来了“呲啦”一声清晰的脆响。
束宴:“……”
司青玄:“……”
司青玄体贴地把头偏向一边,不去看已经濒临崩溃的束宴,轻轻咳嗽了两声,说道:“咳咳,你身上这衣服,质量不怎么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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