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腌臜小人也敢对我们爷不敬!”
他心里美滋滋的,全云州还有谁能比眼前的这位爷更尊贵,这人的好日子到头了,等这位爷一个发落,锦屏楼还会乖乖回到自己手里。
徐敬山不在意章林的小心思,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走廊尽头的人,乍然间对上一双不带任何温度的目光。
那是曾经熟悉到铭刻入他的骨血的模样。
心剧烈跳动,仿佛要飞出胸腔,脸色刷地白下来。
“扑通——”膝盖跪地的声音。
“太、太子皇兄......”
章林大放厥的声音猛地顿住:“竖子!还不速速向我们爷跪下谢......”什、什么玩意儿?
脚步声很轻,却如重鼎般一下一下砸到心头,徐敬山俯身跪拜,头也不敢抬,就那样维持着伏地的姿势,双臂开始颤抖,心里茫然又恍惚。
皇兄不是失踪很多年了?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然而他却没工夫想更多,因为少年人慢悠悠地走过来,捏着纨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嗓音带着诡异的温柔。
“破落王八?”
“皇兄恕罪、我......”他慌忙解释,言语戛然而止。
扇骨重重抽向脖颈,留下鲜艳的红痕,徐敬山只觉呼吸一滞,眼前人似乎没什么兴致,把纨扇随手一丢,懒散道:“拖出去打。”
他发落了徐敬山,目光落到章林身上,有些不解,笑着:“你还活着呢。”
也没给章林辩解的机会,随意挥了挥手,“拖出去罢。”
庄休从太子爷接连发落无数人里发觉,这位今日心情很差,都不敢大口喘气,嗓音清肃谨慎,“殿下,老太傅请您回京。”
贵妃一脉成日扑杀,太子殿下流落民间也不是个道理,庄家上下都望他能早日回京,以正朝堂。
鹤声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却落在锦屏楼门口,屈指轻轻敲着阑干,眉眼益发冷淡,“孤如何行事,还轮不到庄宿过问。”
众人噤若寒蝉。
鹤声看了眼楼顶乱糟糟跪成一堆的人,冷嗤一声:“都滚。”
众人麻溜爬起来,纷纷做鸟兽状散了。
鹤声迈入屋子,拾起桌上编好的草娃娃,是小姑娘带着青鸟草环的小模样,他轻轻捏了捏,唯恐捏坏了,又放开,胸口积着一丝郁气。
桌上,鹤声差人热了许多遍的早膳再一次放凉,他冷冷睨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日头渐渐往正中偏,江上的雾气荡开,天地一片清明。屋内却还是点了灯,已没有前些时候昏暗,这时显得明亮清透,衬得鹤声的眉目都柔和起来。
他又抓起桌上的草茎,耐着性子编起来,他想了想,从桌边的匣子里取出一只闪着泠光的青鸟翠羽,这是庄家人献上来的,小姑娘大概会喜欢。
不要着急,他想。
慢慢等,等她想起自己了,她大约就会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鹤崽儿是个手艺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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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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