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湫轻抿了口茶水,眉目疏淡,对着小姑娘的无赖行径一言不发。
秦晚妆等啊等,也没等到阿兄斥责她,眼前一亮。
她眨了眨眼睛,仰起小脑袋,看着秦湫,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喋喋不休讲道理:“阿兄早知道我会输,却不同我说,这不是欺负我嘛。”
“我、我方才很发愁呢,我都要愁死啦,阿兄便只当看戏吗?”软乎乎的语气,秦小猫儿凶巴巴的。
秦湫温声笑,他懒懒掀起眼皮子,看着秦晚妆,等着听这小无赖还能说出什么歪理邪说。
只听秦小猫儿话音一转,她吧嗒吧嗒跑到秦湫身边,乖乖巧巧坐下来,讨好道:“不过我这样懂事,我不怪阿兄呢。”
“林哥哥先前教过我,做事须有劳有逸。”
“阿兄,你放我出去玩儿,对你又有什么妨碍呢?”
“没有妨碍哒。”小家伙儿自问自答,“我、我却能很开心,我若是开心了,读书便会再用功一些,你说是不是呀,阿兄?”
秦小猫儿说着,觉得自己的话十分有道理,兀自点了点小脑袋,扯扯秦湫的袖摆,尾音绵长:“阿兄——”
“是不是很有道理。”她问。
秦湫听着小无赖的话,倏尔轻笑,颔首:“好姑娘,你说得很是。”
秦晚妆眸光晶亮晶亮的。
秦湫垂眸,将棋盘上被小猫儿打乱的棋子挑拣起来,眉眼愈发疏淡,语气清冷。
“只是,我若放你出去,你岂不成了不守信用的孩子,为兄哪里舍得好姑娘你担这样的名声。”
“不妨碍呀,我不介意哒。”小姑娘连忙道。
“我却很介意。”秦湫看着懵懵懂懂的小猫儿,有商有量,语气十分温和,“不若为兄责罚你一顿,福祸两全,你出去玩儿,也安心些。”
!!!
这怎么行。
秦晚妆连忙跑走,坐到原先的位子上,愤懑道:“阿兄这是什么话。”
“我、我背书,我可喜欢背书啦。”秦小猫儿势不得已、被迫低头。
可恶。
她出去是有很重要的事呢。
漂亮哥哥的生辰要到了,她要出去给漂亮哥哥买生辰礼的呀。
阿兄不让她出门,她还有什么可送的。她总不能把自己放到箱子里送去吧。
哎呀,气死啦。
小猫儿呜呜咽咽,咬牙。
秦湫看着秦晚妆忍辱负重的小模样,轻笑,颔首赞道:“好孩子。”
他着人将棋盘收起,随后西桥进来,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秦湫又跟着西桥,带上门出去了。
枯黄的叶顺着凉风,吹入窗牖。
秦晚妆一个人,待在书房里,单手撑着小下巴,长长叹了一口气。
还有半个多月,漂亮哥哥就要过生辰了呀。
她再不将生辰礼备好,待漂亮哥哥生辰那日,就送不过去了。
秦晚妆很发愁,发愁得不得了。
这小懒骨头不高兴,软软倒下去,小脸儿贴着梨木桌案,轻轻哼了一声,皱着小眉头。
这时,稻玉端茶走进来,她欠身,把梨木茶托和杯盏都放下,看着烦恼的小家伙儿,将花茶奉上,笑:“小姐看着不开心。”
“是在为何事烦忧。”美人儿说话,温温柔柔的。
秦小猫儿很慰藉,她低头,喝了口花茶。
甜滋滋的茶水在唇齿间化开。
秦晚妆轻轻嘟囔:“稻玉姐姐,你来做我的亲姐姐罢,我不要阿兄了,阿兄坏死了,他只知道欺负我。”
稻玉有些无奈,哄着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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