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啊?”孟梨瞥了他一眼,自己又不是鸡,一入夜就得回笼,他见常衡不肯坐过来,直接上手拉了一把。
常衡落座之后,又默默起身,离他远了一些,轻声提醒:“快过宵禁了,你待在我这里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以前我俩住店只开一间房,睡一张床,怎么来了这里,就不合适了呢?我不明白,你给我讲讲。”
孟梨边说,边往常衡的方向挪了挪。
“我现下还是戴罪之身,须闭门思过反省,这期间不可以随意离开,更不能见人。”
常衡见他挪过来了,索性又往旁边挪了挪。
“你是戴罪之身,但我不是呀,你不能见人,但我可以过来见你啊。”孟梨又往他旁边挪了挪。这回直接把常衡挤到了角落里,两人贴得很近了。他还顺势把左手搭在了常衡的大腿上。猫儿一样,偷偷捏了捏。
本以为这么赤|裸|裸的勾引,已经再明显不过,岂料常衡是个不上道儿的,居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吓了孟梨一跳。
“你干嘛啊?好端端的,突然站起来……不是,你就不能跟我坐一起,好好聊会儿天吗?”孟梨仰头瞧他,见小道士抿着嘴唇,神情肃然,琢磨着,他这不会是害羞了吧?
当即心里暗乐,顿时就生出了调|戏出家人的心思。
孟梨清咳了几声,随后才捂着胸口,呼呼喘着粗气,故意制造大动静。
常衡果然回头瞧他,看了一眼,又慌慌张张地撇开了脸,说话磕磕绊绊:“你,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胸口很不舒服……”孟梨装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嘶嘶倒抽冷气,还时不时发出哎呦哎呦的声响。
“怎么会这样?”常衡神色紧张,看着孟梨难受的样子,忽道,“我去寻懂医术的师叔过来,给你瞧瞧,你就在此等着……把衣服穿好,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孟梨赶紧拉住他的手腕,忙道:“哎,那个……嗯,不用了,其实就是有点胸闷,我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当然了。”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用脚去勾常衡的腿,从脚踝一直勾到大腿,眼睁睁看着常衡的脸越来越红,气息也越来越沉,心里乐得不行,故作无意地道:“要是有人肯帮我揉一揉,应该就不闷了。”
常衡闻听此言,目光灼灼地注视他良久,在这种几乎有点审视的严厉目光注视下,孟梨只觉得自己像是没穿衣服,浑身都不自在起来,顿时也装不下去了,神情尴尬地笑了笑,坐直了身子。
常衡喟叹一声:“阿梨,你别再闹了,夜色已深,你该回去了。”
“你怎么老是赶我走啊,这天色那么黑,我胆子小,又不认路,你就不怕我再迷路的吗?”孟梨暗暗直呼臭道士不解风情,自己都这么暗示了,他居然还是不明白,真是太迟钝了,看来非得来点开门见山的才行!
“万一,万一我稀里糊涂的,摔倒了,掉水井里了,或者是闯进了别人房间,惊着人了,那怎么办?”
他一边说,一边起身,背着手,围绕着常衡转了几圈,见常衡眼尾的余光,一直跟随着他转,就突然逆向旋转,猛跳到常衡面前,想趁其不备,直接亲他一口。
岂料常衡身手敏捷,竟直接躲开了。
孟梨一阵郁闷,但也没有气馁,反而还跟小学生一样,满脸天真地问:“你是道士,那肯定就熟读了许多道法,那我考你一个问题,阴阳交感,男女配合,天地之常理也,是什么意思啊?”
“你从哪里看来的这些?”常衡有些惊讶,闻听此言,再度让他想起了那天晚上,顿时神情就难看起来。
甚至怀疑,孟梨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端倪,可仔细瞧他的神情,却又不像。
看来还是自己多心了。孟梨哪里就会知道呢?
“就是我房里桌子上放的书里所写啊,里面还写了什么,造化合元符,交|媾腾精魄,还有什么雌雄交|媾之时,刚柔相交难解……我一点都不懂哎,交|媾是什么意思?精魄又是什么意思啊?你跟我讲讲不行吗?”
孟梨露出一副好奇,又天真懵懂的表情,眼巴巴瞅着常衡,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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