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下山,顾立冬把堂屋的灯泡拉亮,直接说道:“赵大爷跟孔大妈就这样,咱平时不用亲近,远着些总没错的。走了这几家邻居,就董家、赵家要特别注意。”
何玉燕听着顾立冬絮絮叨叨说着大杂院这些人家的背景,连连点头。反正她嫁过来了,以后这些人都是邻居。能处就处,不能处她也不会委屈自己迁就别人。
“这大杂院的邻居,男人大多都在厂里工作。大杂院这几家,除了我们家、沈家、林老爷子家是自家产权。其他家的房子都是厂里的资产。”
这个事儿没结婚前,何玉燕就知道了。他们现在住的这间西厢房,以及隔壁的西厢房耳房,两间屋子都是顾家老爷子的。老爷子去世后,顾立冬就继承了这两间屋子。
“哪天院里谁家跟人换工作或者换房子,邻居就会变。所以,你跟他们相处的时候不用委屈自己。”
这年头是没有私人房屋买卖的。一家人如果要换房子,都是找到合适的后,跟人家对换的。工作也是这个道理。
“知道了,不用担心。”
顾立冬说了这一箩筐话,何玉燕听完只觉得这人真的很细心。跟外表的硬朗野性不同,内里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男妈妈。
而男妈妈顾立冬不愧这个称呼。跟何玉燕说完大杂院的情况后,又跑去隔壁耳房提热水,好给何玉燕洗澡。
大杂院不像筒子楼,洗澡有专门的水房。
顾立冬给何玉燕兑好洗澡水,直接提到耳房一个新隔出来的小隔间。接着就让何玉燕过去洗澡。
与此同时,西厢房对面的东厢房,这会儿郑大妈正扒拉在自家窗户盯着对面的动静。
见他们家家户户都送了喜糖,连前院那嘴碎的孔老婆子家都送了。偏偏不送他们家。简直就是欺负人。
“妈,我要吃喜糖,我要吃喜糖。”
熊孩子董建民可不管这个,见他妈承诺了一天的喜糖没见着影子。立刻就躺倒在地翻滚起来。边翻滚边嚎叫着要吃喜糖。
“吃吃吃,吃个屁。人家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连颗糖都舍不得。你还哭,怎么这么不争气。”
郑大妈口中骂骂咧咧,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地把翻滚的小儿子抱在怀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杂院的邻居听到这动静,一个个躲在屋里不出门。不说给董建民喜糖吃,就连去劝一劝那也是没有的。
郑大妈见自己表演了那么一会儿都没人理会自己。眼珠子一转,也不叫了。抱起儿子就说道:“建民啊!妈的宝贝。去你冯大妈家要糖去。”
董建民一听就朝曹家跑去要糖,不到一分钟,大杂院又想起了冯大妈的声音。
何玉燕在小隔间衣服还没脱,就听到外头的动静。等听清楚后只想冷笑。就郑大妈这德性,她可不会惯着。至于其他邻居要怎么对董家,那是他们的事情。
今天结婚,她可是看到董建设了。也看到董建设身边的那位林同志。
上次在百货大楼,她就想给对方提个醒儿,但没找着机会。何玉燕决定这几天有空,想办法把董建设的老底儿掀给林同志瞧瞧。
“燕子,还要加水吗?”
就在何玉燕思考的时候,小隔间的门帘子外响起了顾立冬的声音。
小隔间位于耳房的角落,三面是墙,出入用一块门帘子挡着。而顾立冬此刻就端着一盆兑好的温水站在外头。脸上的温度比手里那盆温水还要高!
“好啊!水你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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